“哎,你小子叫景理是吧?小时候光屁股被狗撵的是不是你?”
“还有你,你小子小时候偷看宫女洗澡的就是你吧?”
大殿外,纪大王爷,也是拿出了长辈的架势,不断的数落着一众皇子们小时候的糗事。
每一个被纪王点到名字的人,都是尴尬的不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丢人!
这太尼玛丢人了!
尽管被纪王如此奚落,可秦王、晋王等人,却也只是在那陪着笑,脸上不敢表现出半点不满。
因为,没有谁比他们更加清楚纪王在夏帝心里的分量了。
当年,有一次纪王过生日,一众皇子纷纷派人前去送礼。
那时候的太子,因为过于抠门儿,所以送的差了些,而纪王却为此直接跑到了宫里,找到了夏帝告状。
夏帝得知之后,当即把太子叫了过去狠狠的训斥了一番,事后太子不仅补上了一份厚礼,还被罚去太庙跪了三天。
送礼差了,都被如此惩罚,那要当场冲撞的,指不定会遭到怎样的毒打呢。
与此同时,纪王也来到了李景恒的面前:“你叫景什么来着……?”
“小侄景恒,见过纪王叔!”
纪王眉头一挑:“你就是景恒啊,你小子可以啊,本王听说,你前日宴请百官,居然只拿糙米、野菜招待人家?”
听到这话,百官脸上也顿时有些不自然了,更有甚至直接干呕了起来。
看得出来,那日在赵王府的宴会,至今还让他们记忆犹新。
李景恒也尴尬的解释道:“纪王叔,侄儿家中困苦,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那些了!”
“是吗?”
纪王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景恒一眼,眼眸深处,却是闪过一丝欣赏。
就在这时,殿门突然打开,一名宦官从里面走了出来。
“陛下有旨,宣百官进殿!”
随着宦官一声高呼,众人也鱼贯而入。
进入大殿,看到端坐在龙椅上的夏帝,众人也纷纷跪拜行礼,山呼万岁。
不过,在行礼之后,龙椅上的夏帝,却是迟迟没有让众人平身。
如此反常的举动,也不禁让百官心里有些忐忑。
就在这时,跪在最前面的纪王,突然抬起头看向夏帝:“我说皇兄啊,小弟都跪了这么久了,扑棱盖儿都快肿了,您开开恩,能不能让小弟先起来?”
夏帝冷着脸哼了一声,随后摆了摆手:“都平身吧!”
“谢陛下!!”
众人齐呼一声,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诸卿可知朕为何让你们提前半个时辰过来吗?”
夏帝的声音很平淡,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文武百官也面面相觑。
丞相秦不讳站出身来:“陛下莫不是忧心凉州之事?”
“不错,正是此事!”
夏帝点点头,随后拿起兵部与户部的推演奏报凝声说道:“这份奏报,朕细细的看过了,有人认为凉州情况颓烂,可能会拖垮我大夏的财政。
所以朕今日想听听诸卿的看法,这凉州,是继续坚守下去,还是选择放弃?诸卿都可随意直言……”
随着夏帝话落,殿内顿时变得安静无比。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夏帝手中的那份奏报,并暗自揣摩起了夏帝的心思。
而李景恒的脸上,也满是不敢置信。
要放弃凉州?
凉州要是没了,那我怎么办?
我还怎么搞兵权?还怎么当土皇帝?
最重要的是,秦王、晋王以及百官都被自己给坑过了,要是不能离开,那岂不是只能留在京城等死了?
这可不行,凉州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就在李景恒准备出声发言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
抬眼望去,只见夏帝正一脸警告的盯着自己。
李景恒心中一惊,随即又缩了回去。
就在这时,兵部的一名官员突然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凉州可弃,那凉州地处西北边陲,与大夏之间,也仅有秦岭关一条通道相连,说是一块飞地也不为过。
而且,凉州东有赵国、北有匈人、西有羌人,光是防备这三方进犯,就需要至少三十万大军驻守。
而弃守凉州的话,我大夏只需五万人马镇守秦岭关即可,不仅可以免除三方威胁,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