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一听周程舆冷嘲热讽不乐意了,“你少阴阳怪气,你等着吧,等你找个更厉害的媳妇回来,你被欺负了,别回家哭鼻子。”
周靳声忽然想起来什么,说:“我有几个朋友家里的女儿和舆子差不多大,前段时间聚餐还问我舆子多大了,要不要送出来联姻。\w¢z-s`x.s¢._c-o/m!”
周程舆一听当即跪下了:“爹地,别啊,我错了,您手下留情,绕我一条小命,我错了!”
一听联姻,他整个人就不行了。
“我年纪还小,咱们家不需要卖儿子吧,又不是做生意开公司需要靠联姻稳固财富什么什么的。”
周靳声说:“律师是需要人脉资源,不然你以为案源哪里来的,本来想要女儿的,生了个儿子,倒也不是不能卖,对不对,老婆。”
程安宁思索一番:“确实也是,现在做律师的大环境也不好,看路路那么艰难,全国各地出差,卖了舆子给路路帮帮忙,也不是不行。”
“舆子年轻力壮,个高长得也好,能屈能伸,没什么不好的习惯,除了喜欢打游戏,不抽烟不喝酒,不乱搞男女关系,可太好了啊。”
程安宁越说越兴奋,两眼放光。
周靳声继续接话:“老婆的基因好,舆子像你,改天约我朋友出来喝茶,细聊。要不过明天去做客,带上舆子,和我朋友的女儿见见,说不准人家喜欢舆子这款呢。”
“我是商品吗?!”周程舆崩溃了。
“养了你这么多年,又不愿意和你哥一样做从事这行,不做律师,吃铁饭碗也行,继承家业,都让你哥承担了,你总得为这个家做出点贡献,没有其他本事,去联姻不是不行。”周靳声平等的物化自己的儿子,不带任何偏心的。
周程舆看他们俩来真的,还讨论上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回到房间,程安宁再也憋不住了,破了功,笑得不行:“你儿子不会当真吧?我看他那样好像当真了。”
周靳声说:“他没有危机意识,吓一吓锻炼下胆量,没什么不好的。”
周程路胆量比周程舆大多了,第一次上庭的时候那叫一个沉稳,口若悬河,虽然国内的法律不是靠辩论取胜,但能说会道是做律师的基本职能。
程安宁笑累了,说:“你朋友真说要联姻啊?”
“提了一嘴。”
“还是算了吧,舆子那性格你也看见了,他自己折腾能折腾出动静来,就让他自己折腾,其实也不坏,现在环境不好,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程安宁看得很开,没打算真卖儿子。
她又想起周靳声曾经被坏事做尽的周老太太逼着联姻的那段往事,难免想起姜倩,想起姜倩就想起他们俩曾经办过的那场婚礼,简中互联网更新迭代快,以前那些婚礼现场流出来的照片找不到了,好像这段记忆只有她记得,没有人记得了。
他们年轻那个时代的故事已经落幕。
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他们的了。
而且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活法,周程舆愿意折腾,就让他折腾去,对他来说,也许会有不一样的人生感悟和收获。
程安宁忽然安静下来,抱住周靳声的腰,脸贴着他的胸口,说:“周靳声,时间过得真的好快。”
她最近时常感慨,世界飞速发展,白驹过隙。
要不是周靳声一直陪着她,她总有种被时代抛弃的感觉。
周靳声温柔抱住她,说:“人生不就是这样,不过不用怕,我们不是一起变老么。”
“但是不舍得。”程安宁很不舍得他。
周靳声亲了亲她的发顶,“我们已经很幸运了,相比较那些很爱却没能走到一起的人来说。”
程安宁说:“那还不是怪你,自己当年不坚定,要是多坚定一点,我们或许能多生几个。”
“不是怕疼?”
“我和你是有感情的,我愿意给你生啊,又不是不愿意。”程安宁紧紧抱着他的腰,欣慰的是,这男人很有自制力,年纪是上来了,身材没怎么变,比现在许多亚健康的年轻人还要健康。
周靳声不想她沉浸悲伤里,摸着她的头发:“早说嘛,多努力努力,生完舆子的时候其实还能生多几个。”
“确实。”
周靳声说:“一胎八个?”
“你有病啊。”程安宁锤他,“能不能放过这个烂梗,我服了你了。”
年轻的时候说的这个梗,周靳声还时不时拿出来开玩笑。
周靳声说:“你看,这不是笑了。”
“我是被你气的,对了,晚上的事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