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三万,删删改改,可能二十万。”
“删这么多?”
“有的内容不过审,得删掉。”
程安宁“咦”了声,“尺度这么大吗?还不过审?”
“你脑子里装的什么?”
“我脑子能装什么,装了你呀,满心满眼都是你。”程安宁的彩虹屁张口就来。
周靳声早就习惯她的彩虹屁了,“行了,你看吧。*0$??0-小§说¤:网eˉ~ t#已t£`发£]布?~最¤新*?-章3<节?.”
程安宁往下滑,看得入迷了,他写的东西很有代入感,仿佛置身在这个故事当中,以他的视角解读别人的故事,现实又残忍,且真实发生过,她不禁感慨:“这些案子我看有些是二十多年前的,你记得这么清楚吗?”
“有些其实忘了,写着写着想起来了。一个细节串着另一个细节,联想到了。有些在裁判文书网上找的判决书,里头有些记录,还有些办案日志。”
“怪不得,我就说呢。”
“跟你有关的,我什么都记得。”
程安宁侧过头看他:“我不信,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没几句好话,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周靳声轻声笑了下:“又怕我说什么?”
“你肯定又要给我挖坑,那你还是别说话了。”
周靳声撩开她的长发,温声细语说:“有什么的,咱们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私房话说的还少吗。”
“你又来,是不是,老不正经。”
程安宁抱着电脑看得入迷,懒得应付他了。
周靳声的黑眸望着她看得入迷的半边侧脸,他没什么事做,撩开她的头发,露出耳垂来,她保养得很好,皮肤紧致细腻,明显比她实际年纪还要小,除了气质上比较成熟外,不认识她的人,还以为她还很年轻。
“宁宁。”周靳声唤她。
程安宁侧过头看他:“干什么?”
“结婚周年想去哪里玩?”
每年的一些节日,只有周靳声记得,程安宁压根记不住,家里这么多人,每个人的生日都要记,干脆随缘,想起来就过,想不起来就不过,不过又不会死。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过一个少一个,不知道还能过几个。
程安宁回头摸着下巴,认真说:“都可以呀,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去桦市吧,把小十月丢给周程路自己带,我们去过二人世界。”
“好呀。”程安宁搂着他脖子撒娇,“你是不是不想带孩子了,带烦了?”
“能不烦么,不省心。”
“放屁,你就嘴上逞强吧,我看你一天看不到小十月,就想她了。”
周靳声干脆笑笑就算了,“那你意思是要带小十月?”
“不行,她还没放假。可以去玩几天,不要太久就好了。”
“那我来安排?”
“行呀,那就听你的。”
周靳声吻了吻她的唇,表示亲昵。
网上有句话,中年夫妻亲一口都得做几天噩梦,那是感情不好,不是生理性的喜欢,他们俩不管几岁都喜欢亲对方,亲吻是最能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周靳声从来没有掩饰过对她的生理性喜欢。
跟多大年纪都没有关系。
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年纪,剥夺他作为一个人具有的权利。
转眼到结婚周年,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周年,让周程路把小十月带回去,他们两口子就去桦市的别墅过二人世界了。
那栋别墅原本地处的位置比较幽静,这些年城市日新月异,高速发展,以前的郊区被政府开发成了新区,引进了不少企业,连带周围的房子也跟着水涨船高。
去之前,周靳声安排人把房子打扫过,两个人时不时过来住一段时间,回忆往昔,毕竟有一次求婚,就是在这里进行的,那次程安宁不买账,和他又闹了一场,那段时间总是吵架,程安宁总被他气得掉眼泪,可难过了。
每每说起往事,程安宁释然了很多,偶尔还会责备他几句,他能说什么,只能照单全收。
院子里种的那棵木棉花树生长茂盛,枝叶繁密,每年春天开满红橙色的花,掉得到满院子都是。
程安宁总会想起好多年前,她还在青市读书的时候,学校门口就有木棉花树,每到春天开花的季节,就有老人家拿着背篓去接掉下来的花,晒干入药。
以前随处可见的木棉花,现在很少见了。
他们院子这一棵是周靳声在路路出生没多久后栽种的。
在桦市住的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