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按住刀柄，直到刀身彻底穿透华鄂的身躯。

华鄂稍稍低头，看着心口的血再次涌了出来，他一挣，斩断了一根缚仙索，解放出一只手，用染满血的指尖，戳戳林清月的脸颊，在她脸上画出一条血痕，“你啊……”

祝言见不得华鄂碰林清月，立刻把他的手拿下来，在林清月没看到的角落，利落地折断了华鄂的手。

林清月冷凝地，“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来天都做什么？”

华鄂悠悠地说：“我来推动命运的罗盘，引领世间走向正确的道路。”

林清月试探他：“你是来执行灭世任务的吗，万俟？”

“万俟……”华鄂咧开嘴笑着重复，眼神蓦然变得狂热了起来，“你知道得很多嘛。”

“阿月，”华鄂学着谢渝缠绵的腔调，喊她，“世界太恶心了，不觉得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的，才是最好的归宿吗。”

林清月说：“世界应该如何，由世界的众生决定，不该由你一人决定。”

林清月把刀拔出来，想选一个新的位置插下，华鄂却主动撞上了她的刀刃，脖子割开，血流如注，他在华彩般喷开的瀑布中间，疯狂地笑着，抓紧林清月的双肩，血淋淋的脸逼近她：

“就凭你，也想阻止我的大业？”

祝言见此，一掌劈向华鄂的后脑，骨头破裂的声音响起，华鄂应声而倒。

祝言没有因此放过他，手指直接刺入华鄂的眉间，像在摸索着什么。

祝言确定后，懊恼地对林清月说：“师尊，可惜这次还是让他跑了。”

林清月看着貌似已经死透的华鄂，“这样都死不了。”

祝言把华鄂的头拧断了，“他有好多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