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宠爱一旦过度变成溺爱,就会造成祸事。
而此时的戢海和董煎雪,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连往来海雪峰的其他峰弟子们,都对他们的亲密见怪不怪了。
董煎雪颦眉:“师尊,以后我不想去外峰上早课了。”
戢海抱着她,温和地问:“为什么呢?”
董煎雪扭过身背对着戢海,闷闷不乐地说,“他们都不喜欢我。”
戢海安慰:“你少与同门走动,有隔阂自然,只要多与他们交流……”
董煎雪打断:“总之,我不出门了。”
戢海无奈:“好,以后就由我来监督你早课。”
几个来海雪峰找戢海讨教的弟子,见到董煎雪又躲在戢海怀里,不满地说:
“董煎雪又在告状了。”
“她真讨厌。”
其中一个穿着宫装的少女走上前去,扯着董煎雪的手臂要把她拉起来:
“董煎雪,你凡事老躲在九皇叔身后可不行,起来,跟本公主去练琴。”
董煎雪像鹌鹑一样,把头埋在戢海怀里,“师尊,我累了。”
宫装少女叉腰:“九皇叔,您这样会把她宠成废物的。”
戢海仍是温文尔雅,把董煎雪抱起来,往屋里走去,“好好好,今天累了,改日再练功。”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时间又过去数年,董煎雪的面容脱去青稚,风华正茂。
庭院中摆放着一张长几,燃着薰香,董煎雪手握毛笔,蘸着朱砂,在学画符。
戢海站在一边看,见她落笔歪歪扭扭,画得惨不忍睹,忍不住道:
“不对,我再教你。”
他站在她身后,手覆着她的手背,控制着她的手指,一笔一画地示范:“从右起势,笔走龙蛇,要诀是心神不散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