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情绪不佳,在门口挂了个闭门谢客的牌子,冯摧眼睁睁看着,情敌们大摇大摆地当着他的面,翻墙进去了。
久违的憋屈的感觉,又狠狠袭击了冯摧。
他几乎没有多犹豫,也跟着翻墙而进。
也不知道这几个人会如何骚扰林清月,他必须好好盯着。
林清月度过低落期的方法,和其他人差不多,除了暴饮暴食、借酒消愁,就是呼呼大睡。
林清月正在房间里昏睡。
冯摧尾随着涂山决等人,停在林清月的闺房前。
“狗东西,是我。”
师无宴一把推开所有人,清了清嗓子,率先敲门。
他还得意地晃动着尾巴尖,“心情不好吗,本皇来安抚你了。”
涂山决神情不耐烦,似乎过不了多久就会拔刀和所有人大打一架,封烨则挂着令人齿酸的假笑。
师无宴小意温柔地敲了半天门,也没见林清月来应门。
看着房门紧闭,冯摧确定了林清月根本不想见外客。
封烨轻咳了一声,立刻插刀,“难为妖皇殿下打扮得花枝招展,清月姑娘一点都不领情呢。”
师无宴恼羞成怒,“封烨,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涂山决你笑什么?”
冯摧在几人要打起来的时候,插话建议道:“林姑娘想独处,我们还是尊重下她的意愿吧。”
“师无宴你行不行?”涂山决一脚把师无宴踹开,讥诮回应冯摧:
“当着本尊的面,为其他男人黯然伤神,本尊绝不答应。怎么?你还嫌你不够绿么。”
涂山决走到门前,换了一种温柔似水的声音,听得冯摧等人鸡皮疙瘩集体离家出走:
“小娘子,我知道你在里面,让我看看你好吗。”
涂山决站成了望妻石,依旧无人搭理。
这下轮到师无宴发出嘲讽的声音。
涂山决扬眉,直接用蛮力打开了房门,扬长而入。
封烨假装诧异地道:“魔尊,你怎可如此失礼?清月姑娘莫怕,我立刻把魔尊请出去。”
他口中如此正义凛然,脚下却跟随着涂山决走进房中。
师无宴时隔多年相思成疾,终于有机会见到林清月,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自然也是立刻跟进。
冯摧目瞪口呆,看着这几个人面不改色地闯进一个姑娘的闺房,他内心大骂禽兽,低头摸摸鼻尖,也跟着走了进去。
涂山决几人走进房中,迎面就碰到了一层隔绝外界喧闹的法障。
师无宴萎靡地贴在脑袋上的狐耳,立刻生机勃勃地竖立起来:
“哼,原来狗东西不是不想见我,是她根本没听到。”
他立刻挥袖打破了法阵。
几人迫不及待地越过珠帘,掀起重重纱帐,最后与谢渝相对无言。
林清月盖着被子披散着长发正在熟睡,几个望过去,能看到她令人朝思暮想的小脸露在被子外,安静的睡颜,令人蓦然心尖发软。
如果该死的谢渝不遮挡住大部分的视角,那就更完美了。
谢渝坐在林清月床前的椅子上,一手执书卷,一手虚握着林清月的柔荑,似是进行了推心置腹的促膝长谈后,他把林清月哄睡了过去,气氛温馨得令人牙痒痒的。
冯摧忍不住问:“是仙宗设置了禁止打扰的法阵吗?”
谢渝肯定听到了他们几人在门口打转,就是不想开门,腹黑地推测,说不定门口闭门谢客的牌子,也是谢渝挂上的。
冯摧随意发散了一下思维,觉得有点不悦,其他人更不必说了。
涂山决不满:“谢渝,不愧是你。只是吃独食,不该是盟友所为。”
他站在谢渝跟前,俯身,抬手把林清月额间的褶皱抚平了,俊脸上的阴霾立刻雨后天晴。
师无宴见涂山决这货都上手了,他不甘落后,醋意大发,把涂山决挤开,摸摸林清月温热的小脸,“睡得真好。”
封烨体弱修为更弱,比不过谢渝、师无宴、涂山决三人一见面就暗中较劲、瞬间就见招拆招无声打出上百招的凶残,他挤不进去,恨得几乎咬碎牙齿:
“我说三位汤喝了肉也吃了,可否给某挪挪位置呢?”
无人理睬他,法咒、刀光剑影无声地交流,在林清月的被子上方打得难舍难分。
冯摧竭力维护秩序,以命剑堪堪压在三位主宰的灵气上方:
“阿月要被你们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