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宗来了三位不速之客。
靠窗站立的青年男修,穿着宗门统一的道袍,衣着普通配饰也并不张扬,却因为他长了一副勾人的眉眼,眼尾妖娆地上挑,看人的眼神总是雾蒙蒙的,天生笑唇,上扬着带着惹人心痒的弧度,偏生右边眼角下,还火上添油地长着一颗血红的朱砂痣,这让他怎么看都显得媚色天成,天生媚骨。
若不是他腰上挂着内门丹修大长老的白玉腰牌,还以为是哪位魅惑众生的男花魁,半夜三更跑到元清宗来拉客了呢。
和这青年男修遥遥相对着的,是一个紫衣华丽的女子,她穿金戴银,修为普通却满身顶级法宝护身,浑身散发着铜臭味,坐没坐相地以一个懒散姿势,瘫在座椅上,正伸长着手,去给自己倒茶喝。
不请自来吃着谢藉的东西,还要嫌弃一句:“你就只有普通的灵茶而已吗?真难喝。”
她长得也不错,只是和妖媚的男修共处一室,被他衬托得姿色无比抱歉。
第三个人,一身剑修的青衣,细长的眼,高鼻,薄唇,下巴微扬,看起来气质颇为刻薄高傲,抱着一把漆黑的长剑,似乎是不屑与房内的人为伍,独自站在院子中,看着弯弯的一轮月牙。
谢藉正在院子中浇花,这三人大摇大摆闯进他的仙府,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
而他深夜浇花的行为,看上去多少也有点奇特,却做得一派风雅,举手动作间,似乎带点谢渝的影子。
院子的剑修睥睨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嘲讽:
“谢藉,你再模仿,也取代不了谢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