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渝也颇不赞成,放下茶盏,淡淡地看了林清月一眼,“今晚好好谈谈。”
涂山决:“本尊说了,今晚……”
封烨临风长叹:
“妻主那天选择了魔尊,而忘记了某的下棋之约,某真的好心痛。”
“某就算真的做出了,往魔尊院子里藏妖昙花的事,不过是一个可怜男人,绝望之下的反击而已。”
林清月:“……所以妖昙花真的是你偷的吗?”
封烨大方地说:“既然妻主那么好奇,不如今晚我们秉烛长谈吧。”
涂山决提高了声音:“今晚……”
祝言抱着林清月的手臂,娇娇气气地撒娇了,“师尊,我也要骑马,吃完饭后,今晚就去。”
“你们当本尊死了吗?”
涂山决一刀劈下,强大的灵力冲击波过后,眼前的大桌失去了一大角桌角,亭子的四根柱子,“滋拉”裂开了蛛网的裂缝。
林清月心如死灰地低头,颤抖地用手,摸摸裂开的桌子,这是花了她大价钱定制的上等东湖石圆桌。
运回来才七天,没想到直接就过上头七了。
姹紫嫣红的海棠花,随风飘进亭子,似情人的手,扑了林清月满头。
林清月还没从失去桌子的悲伤中回过神,就被浸了香的密集花瓣呛到,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以昝一九为首的主要吃瓜群众昝氏众人,暂时放弃了涂山决要和其他人打起来的热闹,顺着风吹来的方向望去。
哪个炉鼎出场如此大排场?
远处,一个身材高挑的宫装女子,踩着鲜花铺地的锦绣之道,娉婷地走来。
只见她峨眉高髻,拖着朱底金线绣百鸟朝凤图曳地长裙,像一朵行走的人间富贵花,雍容而华贵。
昝一九的瞳孔映入她的面容,大吃一惊,华萼怎么会出现在此?
转眼之间,“华萼”移形换影,已落在了林清月的身后。
“她”俯下身来,伸出一支套着层层金镯的手臂,千娇百媚地伏在林清月的肩膀上,那柔若无骨的身姿,婀娜多姿的仪态,令人怦然心动的女人味,甩了林清月这个大糙汉八百条街。
随着“她”的动作,“她”心口,波涛汹涌的深壑一览无遗,被大浪头抵着肩膀的林清月本人,包括在场的所有男人,都像见了无法直视之物被污染了眼睛一样,脸微微地扭曲了起来。
唯有昝二十这个纯情少年,扭开了脸。
昝一九整天睡不醒的眼睛,忍不住睁大了,无声地吹了个口哨。
林清月忍无可忍地说道:
“华鄂,答应我,下次找两个合适的馒头好吗?”
华鄂用他涂着丹蔻的指甲,刮了刮林清月的脸,傲慢地说:
“平时放着我不管,现在倒知道管东管西了?”
昝一九听到大美女口中发出的男声后,恢复死鱼眼,她就喜欢大波涛美女,她的快乐没有了。
“还没开饭?”
华鄂不顾众人的眼神,亲了亲林清月的侧脸,在她脸上恶作剧地留下一个大红唇印,又无视了涂山决制造出来的满地狼藉,他踩着碎石头,摇曳生姿地走到了冯摧的空椅子上,直接坐下,嚣张的态度,就当冯摧死了一样。
他坐下后,直接倾斜地靠在椅子上,把他两条腿架到了桌面上,裙摆往下滑,滑到膝盖以下,显出了两条白得晃目的大长腿。
昝二十看看华鄂的大波涛大白腿,又看看林清月,继续恍惚中。
华鄂、祝言、涂山决,曾经的反派联盟,如今的炉鼎情敌,彼此罩面,彼此都有一分不自在九分不屑。
祝言谁都看不顺眼,但最不喜欢华鄂,看他粉墨登场,杏眼眯了眯。
他天真无邪地问林清月:
“师尊,我待会可以当着你的面杀人吗?”
林清月还没回答,祝言话音刚落,一个厉鬼从阴影里扑出来,就咬向华鄂的一对长腿,目的明确地,就想卸下华鄂的下肢。
华鄂冷笑,一把蓍草扎成小人从天而降,开始与祝言的厉鬼搏斗。
师无宴和封烨,则记挂着涂山决把林清月骗出去私会的恩怨,两人自动结盟,法器与妖气一起,攻向涂山决。
涂山决正郁闷在场所有人、抢了他今晚的翻牌的事,见师无宴与封烨主动送上门,自然也不会与他们善罢甘休,于是他用舌尖抵抵牙齿,暴戾地拔刀应战,又是一番飞沙走石。
林清月像是瞎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