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狼窝,又生着病,将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没用的可能都等不到她父兄来找她。
特别是这会儿,清晨醒来时,发现自己身旁竟多了个人,对方顶着一张恶魔脸,除了光洁的额头,就连眼皮上都有一条丑陋的疤痕,纵横交错的疤痕,似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姜棠窒息了。
她记得这张脸。
是陆宴行!
传闻中的疯狗摄政王!
姜棠一动不敢动,昨夜混沌的脑袋逐渐恢复清明,零零碎碎地记忆开始回放,她记起昨夜可怕的喂药方式,心脏都差点从喉咙口跳出来。
两个本该没有太多交集的人,为何会同床共枕?
这太可怕了。
姜棠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她朝自己额头摸去,发现疤痕还在,她顿时松了口气。
她不是多聪明的人,但清楚自己的容貌,额头上的伤疤让她暂时稳住了胸腔口剧烈的跳动,她开始思考,额头上的疤痕显然还不够,陆宴行居然还能对她产生兴趣。
同床共枕,不该是互相心悦之人才能做的吗?
噢,还有个意外,她与圣僧,可他们及时结束了那次的荒诞,甚至认真说起来,那一夜他们都没同床。
姜棠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可怕的脸,而后升起了一个想法,她觉得自己得学他,把脸毁的更彻底一些,如此一来,她就不信他还有胃口抱着她不松手!
姜棠被抱得动弹不得,她皱起好看的眉头,难受地动了动,就这一下,对方竟抱得更紧了。
身边是陌生的气息,自己又动弹不得,姜棠窒息了,她呼吸不畅,薄唇微张,像失了水的鱼儿,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了一道凌厉的视线。
姜棠……姜棠僵住了。
她慢吞吞,一点点地转过去,刹那间,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陆宴行这个疯子,不知何时,竟然醒了过来,而后,他还提了个非常过分的要求。
“我能吻你吗?”
姜棠:……??!
正常人,会这般唐突姑娘?
此时的姜棠,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他,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疯子!
疯子不走正常路,怕他扑上来,姜棠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因为生病,眼睛也水润润地,眸中盛满了无措与害怕。
陆宴行见状,笑得胸膛都震了起来。
他想到了昨夜,他的小王妃也是如此,以为捂住嘴,就能成功躲起来。
他就像逗小猫儿似的,懒懒地靠近他,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姜棠心跳加速,快的连他都感觉到了。
“这么怕本王?”
姜棠睁大着眼睛,不敢错过他的一举一动,她如惊弓之鸟,只要他一动,就恨不得躲回自己的小窝,可惜现在小窝被抄家,除了陆宴行的怀中,她无处可去。
水润润地眼睛沁出一层水雾,姜棠不敢哭,她知晓哭是最无用的,只能绞尽脑汁地想理由,“我生病了。”
软软地嗓音带着颤音,每个音节敲在陆宴行的耳中,悦耳又动听。
他心情愉悦,垂眸浅笑,“可是……本王不怕。”
可是姜棠怕啊!
姜棠惊恐地想躲,却发现无处可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靠近,好在他没有强行挪开她的手,只是在她的手背上亲啄细吻。
缠丝情会让人上瘾,服用以后,他会不由自主地靠近她,亲近她,先前圣僧的身份让他止步,摄政王就不同了,他可以肆无忌惮,尽情享受他的小猎物。
这是一个非常愉悦的狩猎过程。
陆宴行感受着怀中的香软,唇边的细腻,餍足极了。
“想吃什么早餐?”
姜棠哪还有什么胃口,此时的她就如落入陷阱的小可怜,头皮发麻,什么早餐,那是死之前的最后一顿吧。
“我不饿。”
生病的缘故,她的声音微哑。
陆宴行起身,小王妃的喉咙一听就需要喂水,他心情好,便决定亲自伺候她。
起身,倒水,动作一气呵成,只是当他过来时,事情开始不顺利。
姜棠抓紧被子,恨不得将半个小脑袋给埋进去。
陆宴行觉得有趣,将水递了过去。
姜棠哪敢喝,唯恐水中沾着毒,就软着嗓音拒绝,她以为这疯子会大发雷霆,结果没有,反而勾起唇角,这一幕,让她更害怕了。
陆宴行噙着笑,慢条斯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