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是大骇。
摄政王他疯了!
连着他的王妃也一起疯了!
从前摄政王狂妄,也不过是无视老皇帝,亦或者顶着那张可怕的脸目中无人顶撞皇帝,再多的也就没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这对夫妇连陛下的宠妃都敢肖想,莫不是按耐不住,打算造反了?
带着这种可怕的念头,便是再冷静的朝臣也稳不住了,更别提上面的老皇帝。
老皇帝死死地盯着陆宴行,试图从他那张丑脸看出一点玩笑的意图,然而没有,这疯子从来不与他开玩笑!
老皇帝气的浑浊的眼睛都开始冒火,肥胖的身躯也因为愤怒,胸膛起伏。
明眼人都知晓老皇帝怒了,却无人敢劝摄政王。
最后,还是兰妃娘娘自己站出来,说愿意给摄政王妃献舞。
兰妃的美,不似姜棠那般娇艳,也不似邵阳公主那样明艳,更不是白婉兮那般清雅秀美,她的美是如兰花一般,品行高雅,白婉兮其实也是想往这方便走,可演出来的与本身透出来的气质,一看就相差甚远。
兰妃的舞姿的确出众,现场却无朝臣敢看。
他们又不是摄政王夫妇,疯了才去看陛下的后妃,原以为一曲结束,这事儿也该结束了,众人都打算好怎么开口说辞将此事揭过去了,这时,摄政王妃再次开口。
“兰妃娘娘跳的真好,好的我都想将您带回家了。”
这话不过是夸赞,也没人当回事,除了摄政王这个疯子。
“王妃喜欢?既然喜欢,那我便替你向陛下要了这兰妃吧。”
朝臣们已经不能说是惊悚了,有些胆子小的,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摄政王他果然疯了!
那可是后宫嫔妃,不是随便哪个宫的小宫女!
老皇帝也果然被气疯了,连龙椅都不要坐了,蹭的一下就站起来,“陆宴行!”
陆宴行慢慢悠悠地抬起头,眼中无半点害怕,只是期间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地,拿着酒杯的手晃了一下,酒杯掉在地上,他发出了非常敷衍的声音,“哎呀,本王如此呵护这酒杯,都将它拿在了手心,偏这酒杯不识趣儿,非要挑战本王,瞧,落在地上,碎了。”
他说碎了二字时,很轻,唇角还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朝中大臣却是满头大汗,更有胆小者,这会儿直接晕过去了。
姜棠也很紧张,她坐在陆宴行身边,双手早已不自觉地握紧,前世陆宴行也是在宴会上强势带走兰妃娘娘,这一回过程有些不同,加了她的戏份,但带走兰妃娘娘的目的很明确。
她眨了眨眼,因为紧张,眼周也有些泛红,瞧着就楚楚可怜。
陆宴行原本还游刃有余,噙着丝丝笑意,垂眸一看,小王妃都快被吓哭了,不过她还挺勇敢,强忍着。
按照原本的计划,她只需要将他给她的词说完,剩下的便乖乖坐着就行,可现在陆宴行的心头却像是被牵动了一下,酸酸涩涩,像是心疼又似是舍不得。
“陛下不愿给?”
“陛下舍不得兰妃娘娘?”
陆宴行接二连三开口,明显是在逼迫老皇帝,语气也没了一开始的从容。
朝臣虽不解,但更清楚如今的摄政王,比昏迷前更狂了。
偌大的宴会,连悠扬的歌声奏乐都消失了,落针可闻,无人吱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老皇帝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沉,变绿,变黑,可即便盛怒到想杀人,眼睛赤红冒火,他也没敢对摄政王说一个‘不’字。
对峙之下,很快,老皇帝就落入了下风。
“陛下,臣算过兰妃娘娘七月出生,与您月份相冲,不能长久地待在您的身边,否则对您气运有损。”站起来说话的是国师,他穿着特制的白色锦衣,身上用金丝绣着仙鹤,华贵无比,“陛下,不若暂时将兰妃娘娘交给摄政王,等您想念兰妃娘娘了,再去摄政王府看望。”
冷漠地嗓音之下,朝臣僵硬的身体终于得到了缓解。
枪打出头鸟,但若是国师就不已了,他就像是平衡在摄政王与陛下之间的一个人,传闻他已是六十多岁的老者,但俊美的容貌让人忽略他真实年纪,仿佛只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公子。
将兰妃暂时交出去,这算是折中的方法,就是可怜了兰妃娘娘,伺候了前面的夫君,又得伺候陛下,如今还得去伺候摄政王夫妇。
可怜是可怜,但在场无一人吱声。
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摄政王又恢复了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