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安侯卑躬屈膝,与从前带着人上她勇毅侯府解除婚约时,形成鲜明对比。
姜棠冷漠地看着他弯下腰,恨不得给陆宴行擦鞋的模样,突然觉得无趣又可笑,她想离开,架不住陆宴行牵着她的手,便只能坐在一旁。
陆宴行便是与伯安侯交谈时,也不忘投喂自家小王妃。
小王妃不可多吃,他还记得上次吃多了生病,就只能少食多餐,前几天府中来了位新厨子,小王妃很是喜欢他做的糕点,陆宴行就陪着她吃了几块,眼下又怕她方才吃多了嫌腻,就开始给她剥橘子吃。
陆宴行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
姜棠盯着看时,忍不住想他若是没有这些伤疤,会不会也是一位翩翩公子。
一定会的,陆宴行身姿颀长,满盛京也找不出比他还好看的背影,若不毁容,一定是一位玉树临风的贵公子,姜棠想着,若是自己将他脸上的疤痕去了,或者淡化些,他暴躁的情绪会不会好一点。
小王妃一直盯着自己,陆宴行忍不住翘起唇,最后一瓣橘子喂入她口中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红唇,柔软地他手指微动,可惜眼下有几个碍事的垃圾,他压下心中所想,敷衍地看着眼前滔滔不绝的伯安侯。
“说完了?那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还没说完的伯安侯:……
话被打断,他却知道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惹怒他,比惹怒宫中那位陛下还要可怕。
伯安侯压下心中滔天怒意,只能弯下腰,起身告辞。
他一走,姜棠才想到他说的徐承珏重伤一事,“伯安世子重伤了?我记得我就划伤了他的手臂,这就重伤了?”
陆宴行将人抱入怀中,碍事的人没了,他终于能尽情品尝他的小王妃。
“嗯,废了,手臂废了,人也废了。”说完,他垂眸看着小王妃一张一合的红唇,弯起唇,哑声道:“我能尝一尝橘子的味道吗?”
姜棠还沉浸在徐承珏废了这件事上,没多想,软声道:“橘子很甜,需要我帮你剥吗?”
“不用,我自取。”
陆宴行鼻息渐重,姜棠却傻眼了,怎么也想不到,他口中的自取,竟是这般取法。
可怜的小王妃,就像被猛兽拆吃入腹的小动物,压根无还手之力,等一吻结束,小脸微粉,眼睛都似含着春水,将她衬得既纯又魅。
陆宴行只想尝些甜头,现在可好,差点失控。
小王妃虽被亲的一脸茫然,还差点呼吸不过,现在被松开,还想到先前两人聊着的事,“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废呢。”
顶着娇艳欲滴地小模样,口中却在说别的男人。
陆宴行眸光都暗了,他扣着小王妃的细腰,手指微动,一边幽幽道:“小王妃很关心他?”
姜棠不关心他,只是徐承珏受伤一事,她怕牵连到圣僧,果不其然,当陆宴行说与圣僧有关时,她蹭的一下站起来,又因为细腰被人扣着,站到一半被扯了一下,整个人都扑了回去。
投怀送抱,满手香软,陆宴行心情大好。
“嗯?小王妃紧张什么?”
姜棠因为紧张,都忘了两人现在什么姿势,“圣僧怎么可能伤他那般重,圣僧慈悲为怀,听闻连蚂蚁都舍不得伤害,定是徐承珏的缘故!”
慈悲为怀?
陆宴行听到这四个字时,差点不敢相信,这是他?
不过……咳,小王妃是说,那必须是。
“小王妃很在乎圣僧?”
他问的漫不经心,姜棠却是满手细汗,她因为紧张下意识吞咽,眼睛也因为心虚不敢与他对望,“满盛京的百姓,应该都很在乎圣僧。”
陆宴行弯起唇畔,“满盛京的百姓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我的小王妃。”
姜棠被逼问,又无法否认,只敢小声点头,“在乎的。”话落,又想让陆宴行帮忙,如今伯安侯府紧咬不放,似圣僧那样的人,怕是要吃亏,“王爷,您有办法吗?您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陆宴行啧了一声,“小王妃待在我的怀中,满口都是其他男人,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他?”
姜棠愣住了,她又慌又急,总不能坐视不管吧,她也做不到,而且……圣僧是未来的新君,若是陆宴行这会儿帮过他,日后他登基,会不会看在这个份上,饶了陆宴行一条命。
“你帮他呀。”
陆宴行原先还挺开心,小王妃口中的圣僧也是自己,看着她为自己着急,满足极了,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