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笑了，她看着院子里盛开的菊花，发了一会儿呆，陆宴行也不敢催促她，半响，才听她缓缓道：“您觉得可能吗？”

陆宴行身形一僵，接着咬牙道：“可能。”

这是他的王妃，他明媒正娶的王妃，怎就不肯能！

但这番话他不能说，因为小王妃会反驳，两人的亲事，从一开始就建立在双方都不愿的基础上，包括后面的洞房，也是阴差阳错。

果不其然，姜棠也真的这样说了。

“从一开始，你我就是个错误。”

陆宴行急了，“甜宝，不一样了，现在不一样了。”

他的视线往下挪，停在姜棠的肚子上。

姜棠却深吸了一口气，“这也是个错误。”

陆宴行气的站了起来，他的孩子，怎么可能是错误！

姜棠抬起头，她看起来是那么柔弱苍白，说的话却是字字诛心，她道：“你体内有那么多毒素，你确定这个孩子能平安出生？”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

陆宴行的确没想到这一点，如今细想，竟是后背都沁出了细汗。

向来冷静的凤眸开始慌乱，他抓着姜棠的手，声音也带着几不可闻的轻颤，“我去赵大夫，我将天下所有的大夫都找来，一定能照顾好你们。”

他的手都开始冒虚汗，姜棠只轻轻一挣扎，就从他的手掌中挣扎开，她又开始盯着院子里那朵盛开的菊花，声音又轻又慢，“摄政王，连孩子都知道自己不应该存在，你又何必强留。”

“我便是要强留！”陆宴行突然放大声音，眼神更是死死地盯着她，“若是留不住，我便让天下人陪葬！”

姜棠心头一跳，“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