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了，那他还有什么？

“你在做梦！”

他气急败坏，姜棠却红了眼眶，怀孕本就会让人情绪失控，姜棠能忍这么久，是顾虑侯府的旧部，还有她的丫鬟绿鸢。

但泥人也有三分血性。

“陆宴行！”

“你不要欺人太甚！”

她气的想哭，想到自己两辈子的遭遇，上一世死的不明不白，这一世差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没搞清楚，还被人骗的团团转，是她好欺负吗？所以谁都来欺负她？！

小王妃眼角微红，双眸也盈满了泪水，可即便如此，生气也只会大声喊对方名字。

陆宴行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除了和离书，其他都能商量。”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好不容易有这么喜欢的王妃，他疯了才会放手，至于其他的，譬如小王妃不喜欢自己，譬如小王妃讨厌自己，他都无所谓了，只要人留在他身边，其他什么都好。

“我只要和离书。”姜棠说着说着，眼泪就往下掉，她哭的十分安静，没什么声音，却搅的陆宴行心口发疼。

他哪里舍得她哭，他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堆到她面前。

“甜宝，除了和离书，其他什么都可以。”

姜棠知道今天想要和离书怕是比登天都难，陆宴行若真的这么好打发，两人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她放任自己的眼泪，一边还用小手擦，擦到最后发现怎么都擦不完，索性就往某人身上擦。

小王妃的脸颊蹭着自己胸前的衣裳，很快陆宴行就感觉到了湿漉漉地眼泪，原本还火药十足的两人，被她一哭，陆宴行什么脾气都没了，特别是小王妃喉咙里无意识发出的可怜又委屈的哼哼，他都恨不得喊她祖宗了。

“我的小祖宗，除了和离书，其他……其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姜棠想说自己什么都不想要，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要绿鸢。”

陆宴行眼皮一跳，半响，满足了她，“可以。”

姜棠，“那你明天……不，现在就把人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