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无辜,可其他人又何罪之有!
姜棠看着被带来的苏临,前不久还骄傲的少年,如今变得失魂落魄,他像是被抽掉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行尸走肉一般。
姜棠叹了口气,她没有上前安慰,眼下说再多都是虚地,除非他能自己走出来。
不过想到他的身体,姜棠又是一阵唏嘘。
她特意来到神医身边,她对苏临的病情毫无把握,但现在有神医啊。
“他的蛊虫,能解吗?”
神医看了她一眼,笑得非常张狂,“一个小小蛊女弄出来的东西,有什么能不能解的,而且若是我没猜错,这蛊女应该已经死了吧。”
死的应该还挺突然,否则一旦让这种人意识到自己将亡,她会拖下那些被她下了蛊虫的无辜人,苏临现在还没事,不是苏府给他找的大夫厉害,更不是他喝的药,而是蛊女。
姜棠也没隐瞒,神医问,她便答了。
“一把火烧死了。”
神医嘶了一声,又觉得她活该,“若我没记错,蛊女今年也该有五十了吧?说起来,白家那位三爷口味真重啊,蛊女都敢娶,对了,白家三爷呢?”
姜棠,“一起死了。”
神医再次感叹,当初这对夫妇易容成为江南官员时,他也没少听过他们的事情,当时的江南织造,位居高位,何等风光,多少人都上赶着拍马屁,没想到才回到盛京几个月,就落得个尸首无存。
苏府还有不少细枝末节需要调查清楚,姜棠怀着孕,熬不到,不过临走之前,她还是不忘问了下神医对苏临的看法。
“你会救他吗?”
姜棠没有说苏临的名字,不过眼下这个状况,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了。
神医顶着几岁幼童的样子,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明显又想出什么坏主意,“摄政王妃,我可以帮你救人,但你得想清楚了,苏临与你的那位圣僧,你想救谁?”
姜棠皱起眉,“二选一?”
神医点头。
他有一种恶趣味,最喜欢看的就是人类纠结,痛苦,这种情况下逼他们做选择,大部分都会崩溃,然后一边哭着选择其一,只是无论他们哭的多大声,另外一边还是难逃被抛弃的命运。
神医很好奇,摄政王妃哭起来,会是怎么样的呢?
这做法虽然作死,但是刺激啊。
他兴致高昂地看向姜棠,不想,姜棠却无言地望着他,期间还翻了个大大地白眼,“神医,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圣僧与苏临,我虽然同情苏临,但你怎么觉得苏临能与圣僧相提并论,你要知道,圣僧还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你觉得我不救自己孩子的父亲,反而去救其他人,我是脑子有病呢,还是你脑子有病?”
姜棠太了解这家伙了。
有时候她都觉得他有点受虐潜质,你不能与他好好说话,好好说话他反而不放在心上,像这种时不时地嘲讽他两句,刺他几声,反而能引起他的注意力。
就比如这会儿,姜棠都这么冷嘲热讽了,神医居然没生气,就是有些惋惜。
“是我高估苏临的存在了。”
姜棠打了个大大地哈欠,闹剧到现在,已经废了她不少精力,她得回去休息了。
“你继续扮你的新娘子,我得回去休息了,改明儿……我带你去盛京玩。”
姜棠这边刚与神医讲完,回头想与陆宴行一起走,却见那位魔头跟喝了鸡血似的,亢奋的都想上前抓陆宴行的手了。
“兄弟!”
“今天你这个兄弟,我是认了!”
“不如我们今天就结拜为异姓兄弟吧!”
魔头这兴冲冲地样子,倒让姜棠想到药女之前说的那番话。
关于魔头遇到高手,就喜欢跟人结拜这件事。
姜棠嘴角微抽,眼看陆宴行忍无可忍,要动手宰了这家伙,姜棠一步上前,拦住了他的手。
“罢了,好歹也是魔教之人,听闻还是教主,杀了不好。”
姜棠就想息事宁人,今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谁能想到魔头到底是魔头,不按常理出牌,他见姜棠替他说完,竟是一脸感动地试图抓她的手,当然了,除了抓她的手,他还想抓陆宴行的手。
“兄弟,我佩服你!连摄政王妃都敢撬,就冲你这个大胆的做法,今天不止我两结拜成兄弟,还要带上王妃,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神他妈一家人。
姜棠之前只是嘴角微抽,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