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行原本倒没想过什么禽兽,他只是气狠了,想惩罚一下小王妃。
小王妃怀有身孕,打不得骂不得,且她能说会道,放纵她说下去,反倒会将他气个半死,最终他想了个法子,堵住她的嘴,她就说不来了。
陆宴行俊脸阴霾,闻言,嗤声讥笑,“这便禽兽了?”
突如其来的危险气息,让姜棠警钟大响,她瞪大双眸,警惕地看着他。
这段时间太安逸了,以至于她都忘了他的本性。
想到刚成亲那段时间,这厮可是变着花样的欺负她,姜棠咽了咽口水,这会儿倒终于知道害怕了。
陆宴行见状,沉着声,哼笑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姜棠口中都是他的气味,她觉得这种感觉太扰乱她心智,便走到桌边连喝几杯水,直到口中的味道淡了,她这才眨着微红地眼睛看向他,故作坚强道:“天色不早了。”
天色的确不早了。
可陆宴行又岂会让她离开。
“天色不早了,所以王妃要陪王爷睡觉了。”
姜棠抓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方才与他争执时,掌心被她的指尖戳破,这会儿正传来阵阵刺痛,她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也说不过他,索性就抿唇不语。
只是不说话,脚长在她身上,她能离开。
陆宴行见状,岂会让她如意。
他本就用了她父兄威胁她,见他要走,也不阻拦,只冷飕飕道:“王妃是忘了勇毅侯他们吗?”
姜棠气结,她抱着肚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偏偏小王妃长得又娇又软,这一眼哪有什么威胁力,反而让人起了其他心思。
陆宴行身为一个正常男子,又非什么柳下惠,他本就喜欢姜棠,这段时间不碰她,完全是因为她有了身孕,怕累着她,如今就不一样了,就冲着她今天这般气自己,他就觉得要给她一点教训。
“过来。”
他穿着里衣,坐在床上,一双眼睛却是锐利地看着姜棠。
姜棠再次咬唇,她在脑海中想了无数种法子,最后发现都不能实施,半响,无奈之下,她只能慢慢吞吞地走过去。
陆宴行也不催,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曾经有人与姜棠说过,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姜棠却觉得她跟陆宴行和不了。
这哪是要和好的架势。
他恨不得往死里弄她。
从前她便觉得他可怕,但后来他实在待她太好了,好的她都忘了那些事儿,直到今晚,那些遗忘地记忆再次清晰地在她脑海中闪过。
姜棠怕了。
后悔了。
但为时已晚。
***
一夜天明,陆宴行双眼清明,没有半点睡意,反倒是怀中的小王妃,眼尾还有未散的眼泪,见他靠近,睡梦中都忍不住轻轻发颤。
陆宴行见状,拍着她身体试图哄哄她。
小王妃怀有身孕,但有些事不用做到底,也照样能让人崩溃,他从前不屑做这种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心疼她,但昨天被气狠了,理智全无,能忍着没做到底,已经算克制了。
当然了,他这份克制在小王妃眼中,那就另当别论了。
再次清醒,天色都快黑了,姜棠睡了一个白天,若非肚子太饿,她可能还得睡下去。
陆宴行将人唤醒,动作倒是十分温柔,“小王妃,起床了。”
他一边将人抱起来,一边给人穿衣,明明是他生病,小王妃来照顾人,现在反而倒了一倒。
姜棠累得手臂都抬不起来,眼睛也酸涩地不愿睁开,可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又实在太饿,最后软着身体靠在某个禽兽身上,就这么半吃半睡的填饱肚子。
姜棠不愿动,陆宴行却不愿顺她心。
他召来了婢女让她们准备热水,一边替她洗漱,等全部弄好,又牵着人美其名曰散步。
这才第一天,姜棠就扛不住了,她走了几步路,双腿发颤,恨不得席地而坐,“走不动了。”
陆宴行似是恢复了往日地温柔,见状,还哄着她,“小王妃,再过不久你便要生了,你是大夫,你应该很清楚,饭后消食,多走走路,对你生产有帮助。”
他的话没有毛病,可前提是她得身体得吃得消啊!
姜棠瞪大双眼,那双小兔子一般地眼睛红红地,好似被欺负地狠了。
陆宴行却无动于衷,“起来,我们继续走。”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