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霄怎么可能不会骑自行车呢?
他要是不会,那高中骑车默默跟在她身后保护她的人是谁?
云浅的思绪有些乱。
傅家司机很多,所以上下学都有人接送,除了那段时间,云浅确实没亲眼看见过傅聿霄骑单车。
见云浅表情不好,傅聿霄以为她在担心自己,心里柔软:“平日里开车比较多,没跟你说过我不会骑自行车的事。”
他隐晦的挑衅的看了沈让一眼。
看吧,云浅不管怎么装作不爱我,在涉及到安全问题时她总是会担心我的。
沈让若有所思,想起什么似的,摇头一笑。
原来她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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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聿霄和林鸢最后是打车去的。
程湉凑到在做咖啡的沈让跟前:“沈影帝你做饭好吃,一会儿给我们露一手呗,以后出门我也能说是吃过你做的饭的人。”
“谁跟你说我会做饭了?”
沈让不吃她这一套,眸色淡淡一睨。
程湉撒起娇:“我看过你在国外拍电影时在片场做饭的花絮。”
沈让眸子落在咖啡机上,声音淡漠:“哦,那你看错了,我不会。”
程湉依旧不死心,缠在沈让身边不走。
坐在沙发上的周浔一直在偷偷看他们。
咖啡做好,程湉撩了撩头发:“沈影帝怎么知道我爱喝美式,这是特意给我做的吗?”
“周浔。”
沈让冷着脸喊了一嗓子。
“哎?!”
周浔一个立正站起身,一路小跑过来,“沈老师您喊我。”
沈让把咖啡往他面前一放:“给你喝。”
“给我?”
捧住杯子的周浔不知所措。
沈让拔腿往外走,身影在关上的门后消失。
周浔把咖啡递给程湉:“你要喝吗?”
程湉没好气的往二楼走:“你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烦死了!”
人都走后,吧台前只剩下周浔一人。
他低头望着杯子里跟药汤似的咖啡,端起抿了一口。
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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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儿里有个很大的遮阳伞,伞下有一个小桌子和两把摇椅。
云浅一条腿搭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让椅子晃动着,脸上盖着遮阳帽,也不知在想什么,整个人恹恹的。
“好玩吗?”
沈让从院墙边揪了三根狗尾草,用编麻花辫的方式把细细的草茎编弯成一个圈,套在了云浅搭在外面的右手无名指上。
感受到有东西套在指尖,云浅蜷了下手指勾住。
帽子从脸上滑落,被遮阳伞柔化过的光落在她白皙无瑕的脸上,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透着可爱。
她抬起右手遮着光,看清是一枚狗尾草戒指后,清笑晏晏:“你要坐下一起待会儿吗?”
沈让乐意至极,惬意在她旁边坐下。
将狗尾草戒指摘下,捏在指尖把玩,云浅抿抿唇:“沈让,那个人是你吗?”
“哪个?”
沈让好似不解,含着笑转过头来看她。
云浅软白的小脸刻着认真:“那辆自行车。”
那辆守护过她,一直停放在傅家车库的自行车。
不是傅聿霄,也不会是在国外上学的赵星若,那就只剩下一个她从不敢想的答案——
是沈让。
“是我。”
沈让的话语和猜测的答案一起,直直的砸入云浅心底最深处。
成长在事事以利益为上的云家,云浅时刻要想着的事是怎么让自己更讨人喜欢一点儿,这样她的日子才会好过很多。
没人在乎她愿不愿意这样,所有人都把她逼成这样。
所以云浅一直以为,曾经对她伸过援手的傅聿霄会是她生命里不可多得的一束光,她得珍惜,至少傅聿霄和别人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她愿意赌一次。
但她运气不好,赌输了。
她清醒的摆脱困境,一纸婚约和沈让做了交易,只待交易结束可以做回自己,却不想竟发现沈让暗恋了自己九年。
不会把对她的好当成道德绑架的武器,就这么默默地喜欢了她九年。
傅聿霄的一次好,云浅记了九年,还了九年。
沈让的好,她这辈子怕是也还不清了吧。
或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