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管闲事。”村长捏着手里的拐杖连连杵地。
随着一声哨音从村长口中传出,江扶风只见暗色里窜出好些身影,霎时散开围住了她,堵住了她的所有退路。
他们尽是平扬村的村民,此番他们面色平静,即便是听到了江扶风此前所述的真相。
吴三难以置信地环顾着村民们,一时气结,“你…你们……怪不得村长每年给你们家中补贴,原来你们早就和村长是一伙的!”
“吴老三,村长愿意补贴我们,才让我们的生活过得好一些。你要是现在反悔站过来,说不定还能让你娶上媳妇!”其间一人这般说着。
“呸——”吴三吐了口唾沫,面上尽是嫌恶之色,“为了钱,连基本的良心都不要了吗?!”
赵铁牛瞪着江扶风始终沉静的面,“这来路不明的女人挑拨我们村的宁静,你还不明白吗?”
“我只知道害了赤脚大夫,这事赵铁牛和村长就是有错!”吴三一根筋地认着死理,朝他们吼道。
人群里一哭腔尤哑的妇人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的丈夫……你还我丈夫!”
而无人闻声动容,怜其悲恸之音。
妇人很快便被人拉拽着,擎制住双臂于地,难以动弹。
“今日平扬村来此妖女符风,以治赵铁牛之妻为名,将宣宜谋害至死。我身为村里正,有权带大家把此妖女就地处置!”村长高声宣着,语调顿挫。
一众欲动,月色拉长的群影步步逼近着势单力薄的江扶风,她讽笑了一声,“还当真是以为平扬村地小位偏,就目无王法了吗?”
“王法?在这里,我即是王法。”村长沉声强调着,极为咬重着“王法”二字。
“是吗?”一个温润的声音和着夜色杳杳而来,似是不经意间误入此地,随意接过话茬之人。
所有人循声望向从另一侧现出身影的柳臣,村长抖了抖花白胡须,不改其阴狠面色,“是你。”
柳臣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拿出令牌,示予其看,“楚州通判,柳臣。”
村民忽变了神色,一时尽畏惧于柳臣手里的令牌,止住了步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我管你是通判还是通盘,今夜来此,你们一个也别想走!”赵铁牛说着,那手里的镐已是不管不顾地朝着江扶风挥去。
江扶风当即连连后退撤去,却是咚地撞上了被她严丝合缝的屋门,眼见着那镐头耀着银光,快要刺穿她脑袋时,一声破云之响生生地将赵铁牛的动作带偏了方向。
“咻——”
冷箭叮地一声撇落,江扶风趁势逃至另边,便见柳臣身后齐整的官兵应声赶来,顷刻占据了阡陌。
“柳通判,江侍郎,你们没事吧?”微喘着气,匆匆赶来的官兵问着柳臣与不远处的江扶风。
平扬村的村民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却是抱头逃窜之时察觉此地已被官兵尽数包抄。
“村长,不如我们现在再来谈一谈,什么叫做王法吧?”江扶风眯着眼望着渐渐变得慌张的村长。
旁处的吴三张大了眼,尤为目光诧异地反复在柳臣与江扶风两人身处流转。
接而柳臣穿过井然有序的官兵,同吴三敬了一礼,“承蒙吴叔近日照顾,如今平扬村发生之事,我也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大人快起来,老吴我受不起啊。我也是没有想到,平时待大家伙这般好的村长会是这样的人……要是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尽管使唤我就成。”吴三扶着柳臣的双手,重重叹了口气。
高举的火把扬着焰光,江扶风眼神示意柳臣自己安然无事后,转身推开门入了屋内。
而屋内却是唯有微光和旋,昏暗视野里,不见宣宜其影。
“宣宜?”江扶风轻声唤着,缓步朝着里面走着,“我回来了,伤害你的人已经不会再来了。”
不多时,江扶风见着宣宜缩在角落里,两只手捂着耳,头埋在两膝里,止不住地哆嗦着。
宣宜乍地抬起头,原本无神而惊惧的双眼见着来人后,慢慢变得茫然若失。
“你再也不会被欺负了……你自由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江扶风蹲下身与她对视,柔声问着。
“回…家……”宣宜重复着江扶风话中的二字,眼神中始才有着一丝凝光。
至后半夜,月悬长空时,江扶风把宣宜哄入眠,她才起身带好了门,见柳臣已于门外等候多时。
“柳郎,辛苦你了。”江扶风抬手捻下他发间蹭过的枯叶,旋即又被他握住她微凉的指尖。
“赵铁牛承认,宣宜是他拐来的媳妇,他把她囚于家中强行行了夫妻之实,此后十余年里一直虐打于她,防止她逃跑。”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