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之势,笑眯眯地走下了台。
随后巷中暗影显出,一人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子,远远地往说书先生手中抛了去,“这是你的酬劳。”
说书先生双手捧着接过,那喜色染上眉梢,他抱着那钱袋子忙不迭地对那人激动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下次还有什么吩咐尽管找我。”
而远离街中喧嚷的私宅处,江扶风正闲来独坐亭间敲着棋子,清脆的声响阵阵荡过叶梢,却是她抬眼瞄着天色时,忽听闻门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见府尹带着兵,沉着面步入,“江大人,我想问您,是否有所隐瞒?”
“府尹大人何出此言?”江扶风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残局,那黑白子哗啦撞入盒中。
“这些天我们一再调查江家那夜寒草从何而来未得果,而后意外发现江员外郎被砸的伤口形状有些蹊跷,针对于此,我衙门处模拟了数次。”
府尹说着,面色一沉,“当时你若是真被掐着脖子拿起花盆砸他,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做到的。”
“花盆确实不是我砸的。”江扶风坦然答了话。
府尹脸色显然难看了几分,“哦?那为何江大人要有所隐瞒呢?难不成您是在包庇凶手?毕竟夜寒草的毒性,必须要服用者接触花粉才可毒发,这砸来的花盆才是最终的致命一击。”
“确实还有一位目击者,但凶手不是她。她只是为了救下我才做此举动,她较为特殊,身患癔症,我不想在审讯上为难大人,只怕她见着大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所以才瞒下了这一点。”
江扶风盯着府尹,平静述着,“大人若不信,可以请来大夫为她诊看,她虽见着模样是为成人,实则痴如幼子,甚至惧生。”
府尹皱起了眉,“但江大人隐瞒一事,让本官对大人的信任有所动摇,恐怕要让大人配合我去衙门进行接下来的审查了。毕竟,您所言被江员外郎掐住才进行正当防卫,而这痕迹,是可以伪造的。”
“府尹大人的意思是,这一切是我制造的假象,为掩盖我杀人痕迹?”江扶风凉凉问道。
府尹轻哼一声,“我可没有下定论,所以需要江大人跟我走一趟了。”
眼见着府尹身后所带的官兵便要动手,却闻一人跌跌撞撞而来的动静插入其间,紧接着便见宣宜用力抱起了一旁的花盆,往官兵砸去。
“砰——”
那盆顷刻摔得粉碎,而因官兵闪躲及时未能被伤及,旋即宣宜满面的焦急,抬手指着门处方向。
江扶风当即挡在宣宜身前,却感觉她浑身颤着,仍弱声说着,“坏人……”
宣宜生涩地咬着字音,攀上江扶风肩颈,“坏人掐…掐江,我,砸……砸了他。”
饶是宣宜的语句并不连贯,却是在场之人皆能够勉强明白她的意思。
“府尹大人,这就是我的证人与目击者。您总不能说她所言不算数吧?”江扶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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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请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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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江员外郎与黎小娘母子所做丑事为人尽数散布,京中江家一夜成为人人唾弃之地。而至于谁是陷害江员外郎的凶手早已不重要,甚至多数人为此拍手称快。
长风未歇,街心晴光摇曳。
彼时江扶风带着宣宜行于熙熙攘攘的街中,即便宣宜大多时候,都是抱着江扶风的胳膊缩在她的衣袖后。但江扶风能察觉到,宣宜的目光偶有流转于街心,兴许她对于这纷往的世间仍抱有一丝向往。
那日宣宜在私宅里用尽了所有力气,向府尹提供了目击证据,江扶风那会儿明显见着,她双肩颤得厉害,明明神色间极其害怕,偏偏又要为还江扶风的清白挺身而出。
随后宣宜因情绪过于激动而晕了过去。
江扶风请来大夫诊看时,听其言:“江大人,这是好事。癔症患者往往沉迷于自我里难以走出,他们始终无法跨过心底那道槛。而只要他们能有所动,忽然自己想要去做什么,就说明这病有好转的势头。”
她想,她总不能一直把宣宜困在自己身边,故而她带着宣宜前往晋王府。
“那个江扶风是妖怪!她杀了自己的父亲!哈哈哈……你们,你们都要被她杀,你们都得死——”
一尖利刺耳的嗓音打断了江扶风的思绪,她循声看去,便见黎小娘疯疯癫癫地抓着路人吼着,此番她发髻散乱,面上妆容似鬼,一身衣衫脏兮兮,叫人见得都纷纷避而远之。
“什么疯婆子!”那被黎小娘扒住的路人嫌恶地挣开手。
“江扶风勾结晋王!试图谋反!柳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