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神情,指尖搭着桌,问着系统:“你这系统该不会坏了吧?”
只听系统愤愤不平地答道:【怎么可能?宿主你居然质疑我的专业程度,我心好痛!我勤勤恳恳为你操劳这几年,什么时候出过错……】
“打住。别加戏,好好说话。”话还未完,江扶风打断了系统,忆道:“我记得吕清平,你当时检测出的评价是,为人细致,善察民生?”
【差不太多。不过以柳臣事事谨慎的性子,看来这个吕清平和我检测到的评价差的不是一般的大。】系统答道。
江扶风垂眉再瞧着信上内容,俨然道:“要不然他也不会特意写信告知我这事了。我从来未跟他提及我这检测人才信息的功能是怎么来的,他也不曾问过我。如今这百试不爽的功能忽然出了差错,只怕柳臣是担心我这里出了什么问题。”
【我用我的人格担保!绝对不会出错!我方才又检测了一番吕清平,得到的结果也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系统的电子音听起来尤为激动,莫名多了几分滑稽。
江扶风翻了个白眼,“你还有人格啊?”
楚州,淮阴城江边。簌簌风起落,不时江潮涌动,拍着岸上石砾。
一众百姓围在此处,其前江水漫过间是为一人尸身,那尸身已被水泡得发胀且皮肉模糊,瞧不清其本来面貌,嘈杂之声一时覆过阴云。
“这该不是是陈家那个好几天没有回来的老二吧?怎么会成这样了?”
“不应该啊,陈家老二最通水性了,就算是出船遇到了事也能够游回来啊。更何况最近江里天气也不差,不至于出事吧……”
众声猜疑间,一老叟压低了嗓音,对一小伙子说道:“我听说啊,是江里又出现了水鬼。”
接而是年轻人惊恐不宜的颤声,“水鬼?那、那东西不是几十年前被咱们老祖先给灭了吗?难不成又回来了?”
老叟摆摆手,朝着那年轻人嘁声道:“都说了是水鬼,怎么灭得了?也就你们这些年轻人没有见识。”
“都让开,都让开——”
随着杂乱的步伐与高声的命令而至,官兵拨开了围看的人群,迅速封锁住了江畔。
不远处,柳臣皱起眉望着官兵处理的尸身,“这是最近第三起出船而丧命的案子了吧?”
沈故正俯身在岸边查探着什么,随后他起身答道:“是的,第一桩是出船载客的当地人,也是这般失踪几日后在江畔见着了船上所有人的尸身;第二桩与第三桩皆是当地世代打鱼为生的百姓。”
“第一桩所载之客是外地来的商人,船上还有不少钱货,若说凶手是为了钱财,后面却说不通了。都是一些谋生的小老百姓,素日里亦不招惹谁,如何会引来杀身之祸?”柳臣望着阔阔江面分析道。
沈故度量着江畔之长,“如果为着百姓的安全下令封锁整个江亦不现实,这可是淮阴城里大半人的生计。但不有所作为,只怕百姓里传言的水鬼之说会越来越盛。”
“封锁定是不可能的,反而会引来民情沸腾。”柳臣摇摇头,侧过头望着沈故,“这江里作祟的究竟是人是鬼,亲自前去一探便知。”
沈故一时语滞,“大人您……您是想?”
“沈故,你身处淮阴城多年,前些时日又协同工部重筑河堤,后勘察这一带的水域,想来你是最为了解这条大江的。”柳臣话中之意已是很明显了,他希望沈故能与他一起探查这其中详情。
却听沈故嘟囔着,“大人提及的这些,您不也亲自参与其中了吗……”
而柳臣站直身拢了拢衣袖,清朗的嗓音由风拂来,“这江边的风有些大,本官没能听清你说什么。”
沈故当即苦着面色,故作哭腔嚎声道:“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就我一个独苗盼着我养活呢……算命先生说我八字太轻,最易遭鬼怪缠身,特别是这江里的——”
“这些出船的百姓何不是为了生计才铤而走险呢?”柳臣喃喃说着,对沈故的哭诉恍若未闻。
随后柳臣见着沈故不改其贪生怕死之样,叹声拍了拍他肩,一本正经地同情道:“马上天黑了,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话音方落,昏暗长夜里隐隐有着一阵阴风而来,柳臣已是转身离开,独留沈故怔神地杵在江边打了一哆嗦。
翌日,天朗气清,江畔无风。
柳臣租了一只渔船,并扮作渔民之样撑船而行。为彰显其气派,柳臣花了好些钱两将渔船翻新了一番。正当他欲离开之时,远远见着一人影抱着行囊气喘吁吁地疾奔而来。
“柳大——”沈故方欲唤出口,接着他见着柳臣的扮相,当即改了口,“……柳大船家,我需要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