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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客 > 我在吏部当面试官 > 分卷阅读185

分卷阅读185

安。

那会儿他竟是在想,会否有一日她也能写着他的名字,思绪亦为他所牵动。

向来缜密的他有一瞬迟疑,和她达成共同发展扶摇书斋的合作关系是否有些草率?是否代表了他与她的关系,只能止步于此?

是以在晋王府晚宴后回府的路上,他抱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江扶风,同她叙话了一路。

她醉时倒是比之平时话多了好许,亦显得活泼。

“夫人可有想过,若是能够自己择夫,会想要什么样的?”

马车内,车轱辘轧过街中的声响不大,但于此番寂静深夜,柳臣静候着她的回答之时,心亦随着那吱呀吱呀的声音反复回旋。

她晃着稍沉的头,伏在他肩处,醉声问道:“你……是说恋爱标准嘛?”

“恋爱?嗯,且说说看?”柳臣道着他不曾思及的词,一面问着她。

却见她揪着自己的衣襟颤巍巍地坐正了身,双目直勾勾地凝睇着他。

那朦胧的醉眼里含着明媚的笑意,她忽的抬手抚着他的眉眼,那指腹肆意地于他面上游来划去。

很痒,柳臣觉得。

但他知晓自己极为喜欢她这般看着他的眼神,唯容他一人的目光。

她勾着唇角,陡然俯身贴近了他的耳畔。

那微热的呼吸扫过脖颈,她一字一顿答着,“不告诉你——”

“那像我这样的呢?”柳臣胆子随之大了好许,直言问着她。

“像你这样的……”

江扶风歪头倒在了他怀中,极低的笑声浅浅而来,她答得真切:“像你这样的,就很好。”

<三>

回京授官之后,柳臣与她再无分离。

而关乎年宴时沈故送来的柳臣落在楚州的画,他还当真挂在了厢房里。

彼时江扶风方沐浴完而归,望着那壁上的画,“我很难不怀疑,你是在故意显出我毫无艺术天赋。”

柳臣反是温温笑着,“夫人不是曾说想学丹青吗?”

江扶风无奈地看着他,“那我这学生可能没法学得师父的几分真传了。”

柳臣惯性走至她身侧,替她擦拭着发,“再是出神入化之技法,如何比得上夫人之美?”

随后江扶风晃眼盯着他衣襟之时,神情忽动,“我想试试。”

“嗯?”柳臣一时不解她何用意。

待浓墨研磨,各色相呈,江扶风隔着薄薄的里衣抚着他锁骨时,柳臣明白了江扶风想做什么。

他曾于睿山金光寺那场大火里,被火灼伤身上各处,是以他每每总是有意为之地将那些略显狰狞的痕迹遮掩,不为她所见。

“我其实是怕夫人被吓到。”他坦言解释着。

她兀自褪去了他的衣衫,“我早就见过,也知道这些伤皆在何处。”

明灯照彻,夜风徐来,朦胧了些许晃动的光。

他察觉她提笔间,蘸墨的笔尖还有着轻颤,似是极为紧张。而那柔软的毫毛摩挲得他很痒,一如他此刻望向她时的心。

冰凉的墨与细绘的描动交织,他只觉喉咙很干,她总是这般让他难以压抑住心头的欲望。她沿着那些凸起不平的、丑陋的疤痕,摹成了倚生的枝,她兀自勾画着,同时牵引着他愈发难静的目光。

待最后一笔落,她正后退一步欲观时,案处笔墨皆被他乍然起身而掀散至四周。

咣当的声响于寂夜里格外清晰,与着她尚未反应过来的惊呼,“柳臣——”

淡淡的墨味萦绕间,各色的墨淌就一片,他已是将她拥入了怀里,顾不得收拾狼藉,甚至是将身上的墨同她紧染一齐。

他只是低声同她道:“我不会再介意这些伤了……”

柳臣于昏暗之中握住她的手,察觉那指尖还带着些许凉意,却有着薄薄的细汗。他听得她靠在他肩窝处闷声道:“我还以为你看不下去我画的了。”

“夫人做什么我都喜欢。”他将她的掌心抚在那曾不愿让她所见的疤痕处,她指腹微动之时,面容掠过的疼惜为他尽收眼底,他只觉他心头压抑的汹涌愈发难填。

他总是为她这般在乎他的神情而触动。

月倚东山,幽微烛火跳动处,柳臣揽过她的身与自己贴得更近了些。

他俯身吻着她微合的眼,瞥见那朱唇扬起,她问道:“柳郎,若是当初你没有娶我,会是什么模样?”

说话间,他已循着她的面颊往下,于她耳垂处含糊答着,“患疾而终。”

她轻轻捶着他的肩,“你的病不是早些年就好了么?”

低沉的嗓音掠过温软,“相思病……无药可医。”

“说的像你在那之前见过我似的。”江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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