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妆，难道不是想在他面前好看点吗？

金陵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捧着鲜花等她下班，她连眼皮都懒得抬，偏偏对着这块木头，要费尽心机琢磨穿什么衣服、涂什么口红。

“女为悦己者容……”

楚嫣然对着空气小声嘀咕，声音被淹没在震耳的音乐里：“笨蛋……”

林凡像是没听见，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楚嫣然被惯性带得往后靠，忍不住“呀”了一声，随即嗔道：“林凡！你开慢点！”

回应她的是更大声的音乐。

楚嫣然气呼呼地抱臂坐好，扭头看向窗外。

街景飞速倒退，霓虹灯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车厢里安静下来，只剩下鼓点声在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楚嫣然悄悄睁开眼，发现音乐不知何时已经关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晚风从半开的车窗钻进来，带着草木的清香。

“到了！”

林凡把车停在楚家别墅门口。

楚嫣然没动，依旧维持着抱臂的姿势，只是嘴唇撅得更高了，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林凡挑眉：“怎么？楚大小姐想在车里过夜？”

“你……”

楚嫣然猛地转头，眼圈有点红：“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

林凡愣住了，心里想到的是，你又不是我老婆。我对你温柔干什么。

对你温柔点，岂不是让你对我抱有幻想？

楚嫣然深吸一口气后，声音带着点哽咽：“我知道你不想当我保镖，我知道你觉得我是个麻烦……可我……”

话没说完，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别过头，声音闷闷的说道：“没什么。”

林凡看着她纤瘦的肩膀微微发抖，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他确实觉得楚嫣然麻烦，娇气、任性、还爱耍大小姐脾气，可……

每次看到她对着镜子偷偷练习微笑的样子，看到她被刁难时强撑着的倔强，又觉得这女人没那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