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了,这条路始终不太平,本地人都知道怎么走安全,外地人就不知道了。好了,我还要赶路,你看着我车的路线。”
那个女人说完,把车窗升了上去,不然灰尘太大。
秦山朝对方挥了挥手,目送越野车离开。
他注意到,那辆车是在车辙外边走的,车胎压着隆起的地方,安然通过。
而对面来的车辆也如法炮制,同样有惊无险地通过了。
一看果然如那个女人说的,秦山心里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
接下来,秦山启动汽车,看了看胎压,虽然降低了不少,开到前面的汽修厂却是没有问题。
他招呼曾嘉庆上车,把车开了过去。
“兄弟,车胎扎了,补胎怎么收费。”
开到第一家修理厂,秦山降下玻璃窗,探头问了一声。
“五十一个窟窿,有多少收多少。”
一个正在忙着的修理工看了一眼秦山回道。
“这么贵?别的地方不是才二三十一个窟窿吗?”
秦山皱眉问道。
“那你到别的地方修吧!”
那个修理工很硬气说回怼了一句。
秦山踩油门,启动车子,去了第二家修理厂。
让秦山感到奇怪的是,第一家修理厂的修理工竟然没有往回喊他。
“兄弟,补胎怎么收费?”
在第二家修理厂,秦山依然询问价格。
“五十一个窟窿,有多少算多少,兄弟,你不用打听,这边都一个价,谁家能给别人扛价是不?”
答话的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浑身油污,但是看起来是个老板。
他让一名学徒去干别的活,然后才回答的秦山这个问题。
秦山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问道:“车胎才多少钱?要是扎个七八个钉子,不是比买新胎还贵了?”
那人道:“新胎也有,买新胎或者补胎,你们自己决定,我们都不干涉,反正补胎就是这个价。”
秦山紧跟着又问了一下新胎的价格,有几种品牌的,每条比正常价格高了六十到一百不等。
“嘉庆,你到前面那家问问。”
秦山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曾嘉庆去了解一下情况。
补胎不是秦山的真正目的,既然让他碰到这件事情,而这件事情又明显有猫腻,秦山肯定要管一管的。
过了五六分钟,曾嘉庆回来,上车后对秦山说道:“秦书记……”
“嘘,不要喊书记,别暴露身份!”
不等曾嘉庆把话说完,直接嘘了一声。
曾嘉庆立刻会意,轻声说道:“我问了,前面那家补胎也是这个价,而且不讲价,车胎的价格也是。”
一般同行是冤家。
尤其是在一起开着的店面,都存在着激烈的竞争关系。
像今天这样三家修理厂价格统一,谁都不刻意拉客的情况,还真不常见。
就拿着第二家修理厂来说,秦山看了一下,除了正在补胎的那辆车,后面还排了一个。
如果秦山要修,只能排在第三位。
而第一家修理长,则只有一辆车在修,如果谁要补胎的话,肯定要回到第一家,因为那家更快一些。
看清楚这一点,秦山就明白了,三家修理厂应该是平均消耗了这些活源。
这些事情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难点在于证据,怎么取证的问题。
车胎被扎,受益者是修理厂,但是这里有三家,到底是谁干的?
还是三家都这么干了,必须要拿出证据。
秦山自然熟悉其中的关键,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下了车,同前面待修的轿车司机聊了几句。
“大哥,你扎了几个胎?”
秦山给司机递了一根烟,问道。
“扎了一个,真倒霉!花钱是小事,耽误行程啊。我怀疑,就是这几家修理部搞的鬼。”
那司机非常愤懑地说道。
透过车窗,秦山看到车里还有一个女伴。
“第一次走这条路吧?看到你的牌照,是汉东市的车?”
秦山问道。
“是,第一次走这条路,要不说建元真是坑b,居然碰到这种事情。”
那司机看了秦山的车一眼:“兄弟,你这江山市的车也在这着了道啊!认倒霉吧!以后没事不来就是了。”
“认倒霉,那是不可能的。”
秦山眼神里逐渐多了杀气。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一辆外地的越野车车胎被扎,到了旁边的第一家修理厂问修理价格。
声音很大,秦山听得清清楚楚。
“嘉庆,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