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喜欢，不想去。”

不奇怪，一开始小包子就没那个意愿去上小学。

但要求也达到了，为啥还一直乖乖去上学？

他突然想起忽悠小包子去上学的那个晚上，吴邪问：“你是觉得，我会因为你不想读书这件事而生气？”

“嗯...不太想让你失望。”

小包子掰着小指头：“你说读书越多，人才会越通透；不读书的人，目之所及，就是全世界；别抱怨读书苦，那是去看世界的路；读书，可开茅塞，除鄙见，得新知，增学问，广识见，养性灵……”

有点尴尬。

他哄小包子上学的洗脑话术居然被一字不差地记了下来。

不过他也知道了。

小包子记忆力超好，过耳不忘。

复述完他的话。

小包子说：“吴邪哥哥，你是个很好的人....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吧。”

“你盼望关慎儿能好好读书，所以我不会让你失望。”

这句话表达的相当奇怪。

吴邪只当小包子着急叙述她的想法，笑道：“每个人来到世上，不是为了要成为任何人，也不是为了要成为任何人眼中所期许的人，而是要成为他自己。”

“能从上万人中脱颖而出成为第一，本身就有足够的底气撑起你想做的这件事。”

“你呀…想的也多，一点也不小孩。”

“成为我自己……”小包子重复一遍：“成为我自己？做个小孩？”

吴邪摸了摸她的头，“对呀，世界又不缺大人，慢些长大，做个小孩吧。”

小包子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被她小叔叔瞒的很好。

棺材脸大姐大对退学这件事没有任何异议。

尤其在知道小包子联考第一，隔着电话线都能感觉到她的欣喜和骄傲。

办理退学那天，校长来留过人。

三个月时间。

怎么可能只有小包子说的那一点事。

不开心的事，说一次，想一次，不开心一次，

长大后不开心的事海了去，童年就该怎么高兴怎么来。

看得出小包子没有要找麻烦的意思，他就委婉地和校长提了一些关于校园欺凌的事。

闲在家后。

吴山居每天日常——

“吴邪哥哥，我的立体书呢？”

“枕头下。”

过了一会儿，关慎儿喊：“找不到啊！”

吴邪找，掀开枕头，在床缝夹角里一把抽出：“这不就在这儿吗？”

*

某日出门之前。

“哥哥！我袜子还有一只不见了！”

“换一双。”

“我就想穿这个。”

吴邪认命地开始翻箱倒柜，最后在关慎儿口袋里看到一个颜色鲜艳的角。

“那是什么？”

“什么什……袜子咋揣我兜里？！”

吴邪：“……”一点都不震惊呢。

*

“哥，小叔叔前天给我寄的巧克力在哪里？”

吴邪闭着眼回答：“电视机上面的柜子里。”

关慎儿喊：“没有呀！”

吴邪睁眼：“怎么会没有？你找了吗？”

关慎儿烦躁：“我找三遍了！”

吴邪：“确定没有？”

关慎儿叉腰：“我又不瞎！”

吴邪起身，从柜子边上摸出一盒巧克力，模仿关慎儿的腔调说：“找三遍了~我又不瞎~”

“吴邪哥哥……”

“哥哥。”

“哥——”

*

“吴邪！”

拿开脸上的书，吴邪半睁着眼，看向笑容满面的关慎儿。

恁事儿？

“到弈棋时间了。”

吴邪把书又盖了回去，“我认输。”

“吴邪~”

“……”

被杀得片甲不留的吴邪面无表情拿起两颗黑棋认输。

下呗。

谁能下过你这个活爹。

风轻云朗的午后。

关慎儿练完刀，洗过澡，安安静静窝进沙发盖着夏凉被睡觉。

吴邪吃过饭，躺回柜台后的椅子上，打着大蒲扇，心头一件闲事也无，听着王盟时不时点击鼠标的声音，扇着扇着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