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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突然冒起一阵狼烟,群山渐渐隐在烟雾缭绕之中。
周尧侧身看向林牧时,林牧时从袖子里掏出信号弹,一朵烟花炸响在空中!
周尧捏紧拳头,吩咐道:“牧时,随朕来!”
“是!”
到达城楼下,林牧时看见两匹马,便明白她想干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自己的长枪道:“陛下,臣侍护您周全!”
周尧拿过象征着君主的宝剑,直接翻身上马,开口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语罢,夹紧马腹,让人打开城门,直接往双方交战的地方而去。
镇远侯颇为意外的看向她,不禁坐直了身姿,声音沧桑道:“老夫倒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真的敢来战场!”
周尧立在军队之中,倨傲地看向镇远侯:“朕乃大晟女帝,尔不过小小镇远侯,何惧之!”
丁云兴立在一旁,警惕的盯着对面的军队,担忧的说:“父亲,这女帝亲自来此,怕是有埋伏!”
镇远侯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周尧,你说你好好的帝姬不当,偏偏要上位做这个皇帝,当真以为这位置,你一小小女子坐的稳不成!”
周尧端坐在马背上,哂笑一声:“镇远侯,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是朕的本事,但这位置,绝不是你镇远侯!”
“你欺辱大晟的将士,朕便容不下你!”
镇远侯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拍了拍手:“好一张伶俐的嘴,本侯何时杀了?杀的不过是阻扰本侯称帝的流民!”
周尧见他诡辩,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流民?可笑至极!同在大晟疆土,你身后的将士不也是大晟的子民,屠戮同族罪加一等!”
镇远侯手里拿着马鞭,朝着她点了点,冷笑了一声,提醒道:“周尧,大晟皇室的安王,还有一个遗腹子你可知。”
“本侯不过是为了清君侧。”
周尧眼神锐利的看向他,怒极反笑:“镇远侯,你说你会怎么死?”
丁云兴坐在一旁,皱着眉环顾一周,压低声音劝慰道:“父亲,不要和这女帝说太多,为今之计是杀了她!”
镇远侯收敛了笑意,正了正色道:“周尧,可别怪丁叔,要怪就怪先皇!”
周尧抬了抬眸,看着他的恶心的嘴脸说:“镇远侯,你觉得你身后的将士都是忠心耿耿的不成?”
她估算着时间,侧头对着严已诚点了点头,抬手接过大晟的旗帜喊道:
“朕乃大晟女帝周尧,念尔惨遭蒙蔽!”
“临阵倒戈者,无罪,一意孤行者,杀!”
身后的将士此起彼伏的大喊:“陛下言:临阵倒戈者,无罪,一意孤行者,杀!”
此起彼伏的声音传到镇远侯的身后的将士心中,猛然一颤。
他们起初以为是朝廷征兵,一腔热血的去投军,没想到镇远侯是叛贼,只得一条路走到黑,没想到陛下会给出一条生路!
宋岩及时领着那群妇孺走过来,其中一个认出自己儿子,嚎啕大哭起来:“儿啊,娘找的你好苦啊……”
紧接着更多的人找的自己的亲人。
镇远侯脸色大变,拔出剑大喊:“来人,给我杀!”
哪知一个骑兵飞速的骑马高喊道:“身后被大晟的军队包围了!”
“被包围了!”
镇远侯身侧的几个将军也动摇起来,几人对视一眼,全都下了马,匍匐跪地:“末将有罪!求陛下宽恕!”
周尧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神色自若地说道:“朕说过,尔等无罪!”
原以为还要杀了丁云兴镇一镇场面,看眼前这个结果,应当是不用了。
有了几个将军的开头,其他人纷纷放下手里的武器跪地,嘴里嚷嚷着:“谢陛下不杀之恩!”
周尧立在马上,侧头对着林牧时递了一个眼神,他直接握枪驱马往丁云兴而去,两人打斗了数个回合,镇远侯眼看不妙,也出手相助。
三人缠斗,林牧时最后一个精绝的回马枪将丁云兴挑于马下,长枪锋利的停顿在他脖颈边。
镇远侯此刻立在马上,整个人孤立无援, 一脸不甘心地看向她,随后恍然大悟道:“那流言是你传入军中?”
周尧拔出剑挽了一个剑花,眼神冷淡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