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宁眉目含笑:“原来如此。”
周尧见她信了,开口问道:“卿宁姑娘,这吉安城有什么有意思的场所呢?”
卿宁略微沉吟,随后缓缓答道:“公子想问的是哪方面呢?卿宁瞧着公子并不是寻欢作乐之人。”
周尧神色如常,又问:“可有什么有意思的活动呢?”
卿宁沉思良久,抬起头来说:“确实有一件事,三日后川王殿下在香山设宴,宴请吉安文人墨客。往年川王府一贯如此,吉安的人称之为香山宴,文人以参加此宴自豪。”
周尧暗自腹诽,就二皇子那种人,还搞附庸风雅的事?
她敛下心思,继续问:“那这个香山宴,主要是干什么的呢?”
卿宁见她感兴趣,解释道:“回公子的话,这个香山宴,以琴棋书画为主,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作诗,此宴第一者,二皇子会单独宴请前往川王府把酒言欢。”
啊?
就这?
周尧轻咳了一下:“就没有一点实质性的奖励吗?”
钱啊,玉啊?
都没有?
卿宁掩唇而笑:“公子,此等恩宠,是多少文人墨客想要争夺的。”
周尧闻言泄了气,对于她来说算不得什么恩宠,今天还听见那货想和她扳手腕呢。
她抬眸瞥见南梧吃的津津有味,轻声感慨道:“这个香山宴,委实没有意思。”
卿宁想了想说:“公子据说今年的香山宴与往年不同,连宫里的宁妃和贵妃都会亲临。”
周尧眉头微蹙,二皇子的母亲不是皇后吗?怎的自己儿子的香山宴不去,让两个妃子去露面?
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天色已晚,卿宁提前先离去,周尧支起头继续思索道:“这个香山宴倒是有些意思起来。”
方辞礼见她这般说,忧心道:“可是香山宴需要请帖,我们并没有川王府的宴请,届时如何参加呢?”
周尧轻笑一声:“不需要我们准备,今日他不是已经说了,想看我是龙还是蛇,自然会趁这个机会来宴请的。”
方辞礼闻言眉目舒缓:“是啊,我都不曾想到这些。”
南梧付账之后,几人慢悠悠地往宁王府走去。
此刻这条街道没有什么人,南梧一边走一边问:“这个川王宴请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若是他想考你书画,这不是你的强项吗?若是为难大晟,辞礼不是将他们周国的文人墨客按在地上踹?”
周尧听见他的这个话,唇角微勾起来:“对于他来说,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就是这地头蛇,我就是这强龙。”
她话锋一转:“况且他自信着呢,觉得周国的文化深厚,我们不过寥寥几人,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么多文人墨客呢?”
方辞礼默然良久,缓缓插话:“一叶蔽目,不见泰山,两豆塞耳,不闻雷霆。”
周尧瞧着不远处的宁王府,嗓音平淡:“那便让他瞧一瞧什么叫强龙,如何压这条地头蛇。”
以她如今地位,越有挑战性的东西,越能让她好奇兴奋起来。
夜半,突然开始吹起狂风,方辞礼起身将窗户关上,一道闪电照亮了天地间。
周尧从梦中惊醒,侧身呢喃道:“下雨了。”
方辞礼生怕她着凉,将被子给她盖好道:“瞧着等会有一场大雨。”
周尧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嗯了一声,揽着他又继续睡。
第二日清晨,雨势渐小,窗外的花被打掉了一地。
周尧扯着被子,仍然是一动不动,下雨天比较适合睡觉。
再加上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心安理得地又睡下。
良久,张怀德轻轻走进来,瞧见方辞礼坐在软榻上翻书,压低嗓音问道:“殿下,陛下还没有起呢?”
方辞礼往床帐那处瞥了一眼,默默摇了摇头,开口解释:“昨日风雨交加,陛下睡得并不安稳。”
张怀德闻言心下明白,手里捧着一份请帖递给他道:“今日川王殿下叫人送过来的,希望陛下能去参加宴会。”
方辞礼接过请帖,展开看了一眼,果真是关于香山宴的,没想到又被陛下预料到了。
他将请帖放在矮几上道:“张公公放心,本宫会递给陛下的。”
张怀德见此感谢道:“有劳殿下了。”
方辞礼屈指在请帖上敲了敲,思索着香山宴。
川王府。
容觞正坐在池塘旁边钓鱼,侧头看向亲信:“宁王府可收下了?”
“回殿下,已经送去了。”
容觞闻言唇角一勾:“这场香山宴比往年有意思多了。”
一旁的亲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