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等景辰靠近丘府遗址之时,却陡然热闹了起来。
放眼看去,众多的身影宛若蚂蚁一般,在丘府被烧得焦黑的断壁残垣中,来回翻找。
时不时,有人发出惊喜交加的声音,也有人垂头丧气,一无所获。
而在更远处,甚至还有人搭建了一个露天的小市场,旁边还有不少棚屋、稻草屋。
见此一幕,景辰微微一怔,随后翻身下马,维持着同尘之术,走到那小市场中。
小市场内:
不少人正在摆地摊,摊子上都是些残缺首饰、烧掉一半的书画、焦黑的绸缎……等等杂物。
偶尔有人,从丘府中回来,拿着自己捡到的东西交换,讨价还价。
“还真是稀奇。”
景辰啧啧称奇,在小市场中转了几圈,找到了角落处的一个摊主。
惑心之术一转:
那摊主顿时双眼迷茫,景辰问什么答什么。
“……原来如此。”
询问片刻后,景辰结合自己掌握的一些情况,终于理清了前因后果。
原来,当日丘府被烧毁之后,附近的许多百姓知道丘府豪奢,有胆大的就跑来“捡漏”,很是发了一波横财。
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当地更多的百姓都心动了,知道丘府中藏着泼天富贵,纷纷跑来。
可没过两天:
定远县内的小家族、小宗门,就联起手来,封锁了谷口,将百姓都强行赶走、准备独吞此地财物。
众多百姓气愤无比,却也敢怒不敢言。
可正当众多小家族、小宗门的人做着发财梦、美滋滋的捡漏的时候,却天降横祸——
当日被丘神原宴请、结果分身被莫名其妙灭杀的妖魔派人赶来了,想要入谷一探究竟。
于是一夜之间——
那些小家族、小宗门,派人围堵谷口的人手,被杀戮殆尽、损失惨重,血流成河。
赶来的妖魔没待多久,就离去了。
可秋林谷,却好几天都没人敢靠近,直到附近乡民中,又有胆大的跑来,发了一点财。
那些损失惨重的小家族、小宗门,收到了消息,不甘心之下,又准备故技重施、封锁谷口独占秋林谷。
结果,他们又倒霉催的撞到了一个外地赶来、脾气暴烈的煞星,激怒了对方,几乎被杀的灭门……
“听这描述,那煞星怎么那么像是景酒哥?”
景辰暗自摇头:
“好家伙,这附近的小宗门、小世家,也真够惨的……”
“不过他们自己贪心作祟、行事过于霸道,还欺压百姓,也怪不得别人。”
他沉吟片刻后,又继续问道:
“那你可知,是何人搬走了丘府中的黄金?”
“黄金?”
那摊主茫然摇头:
“这我不知道。”
“不过那外敌煞星走了之后,县衙派府兵和巡检司,封锁了谷中几天,据说搬走了不少宝贝。”
“等县衙的人走了,咱们附近的百姓才敢过来,捡一些县衙剩下不要的玩意,不过也有人能淘到金银珠宝等好物……”
景辰听闻此言,面色一沉:
“县衙?可是定远县的县衙?”
“对啊。”
那摊主回道:
“附近十里八乡都在传,丘府跌倒、官府吃饱。”
“谁也不知道,那县尊老爷,究竟从丘府之中,拉走了多少宝贝呢。”
景辰皱着眉头,随手抹去了他的这段记忆,转身离去。
他维持着同尘之术,一路穿过断壁残垣和不少拾荒百姓,来到了原本丘府正堂后的地方。
果不其然:
那库房已经被烧的半塌,不过已经被清理了一遍,其中的东西早就被搬空了。
“县衙……这下可有点麻烦了。”
景辰心中盘算起来。
若是附近的小家族、小宗门,那他并不在意,打上去抢回来就行了。
可县衙不同,乃是朝廷的脸面、官府势力,一旦招惹上、那就祸患不小。
“难不成……就只能这么放弃?”
“不,不能放弃!”
景辰念头转动,略一犹豫,便坚定了想法:
“丘府中的黄金,连带其余残存的珍宝,至少也价值十几万两白银。”
“我晋升内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