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此事,我和寺内的诸位首座,也早就商议定下了。”
“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我菩提寺上下僧众、罗汉,随时可以奔赴战场。”
此言一出:
景辰、王师父顿时心中一沉。
诚亲王的目光,冷冷的扫过景辰、王师父和严侯爷,语气淡漠:
“证据未曾明朗,若贸然处置菩提寺、影响北关战局,导致我缺乏支援力量、从而战场大败,你们就是林国的罪人!”
“我倒要看看,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这么一顶大帽子砸下来,场中顿时沉默一片。
王师父面色难看,但也不敢再开口多说——侯爵遇刺之事,固然严重,但再严重也比不上边疆战局。
哪怕是天元皇帝,素来极为欣赏景辰,也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偏向他。
“王爷……”
严侯爷叹了口气,低声道:
“那就照王爷的办法,传唤明觉寺方丈。”
事已至此:
诚亲王是铁了心的要支持菩提寺,不惜拿战场局势作为筹码。
景辰一方,权势最重的玉亲王不在场,显然是不足以和诚亲王打擂台的,他也只能退让一步。
“很好。”
诚亲王微微颔首,看向智光方丈,示意道:
“方丈,劳烦你立刻传讯给明觉寺的住持方丈,令他前来回话。”
“善哉!”
智光方丈应了一声,立刻开始传讯。
明觉寺也在北关五州中,据此飞遁大约要一个时辰,这场追查只能暂时中止。
诚亲王被智光方丈、众多首座,请进了菩提寺之中招待。
而景辰、赵天卓、严侯爷等人,则聚在一块,商议接下来的行事。
“如今局势不妙啊。”
严侯爷忧心忡忡:
“诚亲王一来,几乎是立刻就扳回了上风。”
“有了他的支持,如果菩提寺仍一口咬死不认、又和明觉寺方丈提前串供,那就很难定罪。”
景辰闻言,沉吟了一番,开口道道:
“严侯爷,诚亲王不是答应了,让你搜查明觉寺方丈的记忆吗?”
“纵然他是个狠辣之辈,自己扭曲、篡改了自己的记忆,应该也能洞察到修改的痕迹的……”
严侯爷闻言,摇摇头道:
“话虽是这么说,但单纯的修改痕迹,并不能当做菩提寺参与的证据,只能说明明觉寺方丈有问题。”
“除非,还有另外的佐证,能证明那真言、真行,去过南境、跟踪过王爷。”
“否则最后查下来,若没有关键证据,多半是那明觉寺方丈背锅、菩提寺小惩大诫、轻轻揭过……”
一旁的都天剑阁宗主闻言,不禁面色难看道:
“这么说,我们真就拿他们没办法?”
“明知道是他们干的,就因为诚亲王的撑腰,就只能看他们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