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维希仿佛又变回了监狱里那个无所不知的月煌。
说话的语调都俏皮了几分。
“我就这么说吧,永寂如果真要按实力在军团长里排名,估计也就是第八第九左右。”
“他那个据说很会吹枕边风的姐姐,能力估计都比他强。”
“不然你以为,他身边为什么带的都是一些被淘汰下来的虾兵蟹将?”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姜槐打断了她。
“但你能不能长话短说,那玩意儿已经要走过来了,他到底多强啊?”
“嗯……”
塔拉维希似乎是在努力寻找一个合适的措辞。
她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你和李牧寒一起上,或许能有一战之力。这个比喻够贴切了吗?”
姜槐的脸色也变了。
“烬骸也打不过他?”
“你肯彻底放开对烬骸的束缚,让它回归最原始的形态,有希望。”
塔拉维希补充道。
“但那之后,它还是不是你能控制的就不好说了。”
“那不可能,这二五仔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生,死都要死在我的监狱里。”
姜槐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那你就去试试呗。”
塔拉维希摊了摊手,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呵呵,试试就试试。”
姜槐冷笑一声,不再犹豫。
森白的骸骨铠甲瞬间从他体内爆出。
狰狞的倒刺与菱角疯狂生长。
血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将他的身形彻底笼罩。
烬骸,再度降临。
他迈开脚步,朝着那个叫魔喉的怪物走了过去。
两人面对面。
身高超过三米,浑身燃烧着烈焰的烬骸,比那个怪物还要高上好几个头。
光是体型上的压迫感,就足以让任何敌人胆寒。
【你……】
烬骸裂开火焰巨口,刚准备说出他那标志性的开场白。
然而,魔喉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蓄力。
他只是随意地,抬起了他那只与普通人类无异的右手。
向前挥出了一拳。
砰——!!!
那声音,沉闷得让人心慌。
烬骸那庞大得如同魔神般的身躯。
就像是被一颗看不见的星球正面撞上。
整个人瞬间向后对折。
腹部的骸骨铠甲如同被砸碎的玻璃般寸寸碎裂。
他化作了一颗白色的炮弹。
倒飞了出去,在焦黑的大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犁出了一道深达数米的沟壑,才堪堪停下。
“卧槽……好大的力量……”
“哈哈哈哈让你刚才那么嚣张。”
不远处,夏玥正悠闲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出了声。
她怀里还抱着一包薯片,正往嘴里塞着,吃得嘎嘣脆。
【夏莉亚,你是来做正事的,还是来找乐子的】
“你急什么,我都不着急,让我再看看,当时我错过了这场战斗,有些可惜。”
烬骸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低头看着自己腹部那个巨大的凹陷和蛛网般的裂痕。
血色的火焰都暗淡了几分。
好家伙……
“怎么样,典狱长?”
塔拉维希笑着看向他。
他不再犹豫,抬起头朝着后方的房车方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小羽!!别在车里看戏了!!帮忙!”
房车的车窗应声而碎。
墨羽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