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这个观念,又问道:“父亲,你刚才提起的那位前辈不知是谁?”
顾元清摇头道:“不可说。或者说,我也不知他到底什么来历,当年只是做了一个交易罢了。”
“那孩儿便不问了。”李程颐忽又笑道:“当年父亲可是差点连孩儿都要不记得了。说来孩儿可真要好好感谢这位前辈。”
顾元清摇头笑了笑:“记得自然是记得,只是这份记忆被淹没在无穷岁月长河之中罢了,你也要引以为戒,不过,倒也不用担心出现当年为父那等局面,红尘酒我还为你留了一些,足够你一人之用度了。”
“多谢父亲。”
“走吧,先寻一地,你且练习一下如何垂钓道魂,日后乾元界的人再进古界之中,这些活可就该你自己来做了。”
李程颐无奈道:“是,孩儿明白。”
两人沿着无量河迅速向下而去,李程颐修为尚浅,又没经验,上游的河流湍急,并不适合他这样的初学者。
等顾元清和李程颐走了老远,薛平燕的才又站立在了顾元清刚才站在的位置之旁,他凝视远方,犹豫了好半响,依旧还是下了决定。
“乾元界再厉害也只有一个初晋升的界域罢了,天人也只有一个,如何能与十方烟雨楼相比,何况,他二人进入古界早就被人瞧见了,我也只是报一个信罢了。”
他心中自语,迅速远去。
……在一个无量河平缓之地,顾元清停住了脚步。
“就这里吧!”
顾元清一挥手,一个钓鱼的平台就随他心念而生,桌椅板凳,一应俱全。
李程颐也就在这河边开始垂钓。
顾元清很有耐心的指点着自己儿子从凝练真元加持吊线,道蕴凝练为道饵之法,乃至吊线垂落河水如何应对无量河的消磨。
这里的每一步,其实与修行都息息相关,这也是为何许多进入此界的虚天修士,明知道垂钓时大多收获甚微,可依旧来此的缘由。
在垂钓中磨练自身修为和道行,一边凝练古币,若是运气好,钓起来几条入阶的道魂,那便是赚了。
李程颐的悟性不凡,远在顾元清的本身资质之上,但要彻底将垂钓之道上手依旧不是片刻间就能完成的事情。
顾元清当时能立马上手,是因为以前有天钓加持磨练。
不过,面对自己的亲儿子,顾元清的耐心好得出奇,不厌其烦,更以真元和神念牵引指导。
一个时辰之后,李程颐这才终于安然将钓饵垂入河水之中,静静等候道魂上钩。
顾元清则在一旁悠然坐着,甚至泡上一壶好茶,悠然品尝。
“父亲怎不也钓上一会儿?”李程颐问道。
顾元清笑道:“算了,这里的道魂品质太低,对我无用。”
转眼便是一日过去,李程颐终于感觉水下有了动静,几经周折,却是鱼走钩空,反倒是自己疲惫不堪,调息良久这才恢复。
顾元清悠闲饮茶,一边说着风凉话:“这可不行啊,换成为父这一日下来,怎么也有几条玄阶道魂上钩了。”
李程颐默然不语,安心垂钓。
又是三个时辰过去,这一次道魂上钩,堪堪入品,却依旧走脱。
顾元清轻笑:“往日说你境界虚浮,真元不凝,道蕴感悟太过浅薄,你还不信,今日算是知道为父说得没错了吧。”
李程颐脸色有点黑,看着父亲道:“父亲要不将修为压至虚天,为孩儿钓一条起来,做个示范?”
顾元清大笑:“哎哟,还不服气,来来来,这就让你瞧瞧。”
顾元清接过李程颐手中钓钩,随手凝练真元和道饵,说道:“也不欺负你,这便是为父初入虚天层次所凝练的道饵和真元,你看可行?”
李程颐看向顾元清,嘴角抽搐了一下,从真元的强度和道蕴的层次来讲,确实是初入虚天的地步,可钓饵凝练起来却与李程颐完全是两个模样。
顾元清看李程颐不说话,便自顾自的丢了下去,不出半刻钟,一条黄阶道魂被钓了起来,恰巧还是李程颐需要的雷霆之道的道魂。
顾元清随后封印丢给李程颐,笑道:“你要学的还多得很,为父当年可是没有师尊教导,你比起我可幸福了许多,这条道魂刚好与你相合,你炼化一下试试,就当练手了。”
李程颐看了顾元清垂钓的前后,不再言语,在乾元界内的所有修行者中,他可谓是其中魁首,与玲珑界的同境界修士相比,也是技胜一筹,无人可与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