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震荡,神魂激荡,略微受伤。
柳睿渊面色微变,踏上半步,天人界域张开,将岑平安护在身后,沉声道:“顾道友天变三劫之大修,又是界主之身,莫非是要以大欺小不成?”
顾元清的声音遥遥传来:“你们出手,不就是为了试探我的反应吗?”
柳睿渊凝神于目,看向四周,依旧难以找寻到顾元清的踪迹,心中微微一凝:“顾道友误会了,我等并无此意。”
“你们心中作何打算与我无关,但来到我乾元界中,便要遵守我乾元界的规矩,三阳宗送来的神魂大药便是换取你二人在边缘之地观悟大道,可若你等不守规矩,就莫要怪我将你们驱逐出界了!”顾元清的话语平淡,可话语之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岑平山眉头一挑,就要说话,柳睿渊伸手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制止了他的开口。
岑平山身为三阳宗剑子,地位非凡,还在普通长老之上,但柳睿渊的话,他还是得听,更何况柳睿渊的气息也直接将他的要说出的话憋在了心中。
“顾道友今日的话,敝人会记在心中的。”柳睿渊的心中也有怒意,只是身在对方界域之中,又关乎剑子修行,之前只是略微试探而已,并不愿意现在彻底闹翻,但他的话语之中也带了一些别的意味。
顾元清也听了出来,不以为意地淡漠说道:“记好了便行,两位就不要在此逗留了,最好也不要乱跑,好好悟道就行,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柳睿渊言语变得越发森冷:“多谢提醒!他日有缘定要和道友好好叙一叙。”话语声落,他便带着岑平山驾着遁光远去。
半空之中。
岑平山终于能够开口了:“柳师叔,这姓顾的未免太猖狂了些!”
柳睿渊道:“身在对方界域之中,目前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岑平山脸色难看的道:“我知师叔是考虑我的修行和机缘,但今日之事关乎我三阳宗的声名,岂可如此退让?”
柳睿渊斜瞄了一眼,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平山,你身为剑子,又是宗主师兄的弟子,本是轮不到我来说你,不过,你日后或许还要掌我三阳宗之宗门,当明白君子不坐危堂,既在人篱下,那便莫要作匹夫之勇,万事皆当谋而后定。特别是修行我三阳宗功法,性情皆较为刚猛直率,更要三思而后行。”
岑平山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我明白了,多谢师叔教导。”
柳睿渊微微一笑,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又泛起杀机,身为三阳宗的长老,何时曾被人如此说过,今日之恩怨,他日定要了结。
只是,这样的情绪中,有一丝他自己未曾注意到的感觉一闪而逝。
三阳宗的天人大修不少都与顾元清战斗过,对顾元清本该十分熟悉,他也是如此,只是相隔太多年,顾元清的修为变化又太大,这一次是隔空短暂接触,他又心绪太多,才未曾敏锐察觉。
……
顾元清平淡的收回视线,三阳宗的品性他了解得很,这些人什么打算,他一清二楚,此二人他反手便可镇压斩杀,但没必要,好歹也是付费进来的,若是杀了,那日后还有谁敢进乾元界来?这不就成了自断门路。
当然,若三阳宗的真要在乾元界作乱,可也就怪不得他了。
天宝商行的廖旭观看了整个过程,看到柳睿渊等人离去,他嘴巴都差点没合拢。
心中暗道:“乾元界可真是勇敢啊,竟然敢正面与三阳宗长老这么说话,也不怕积下恩怨,日后被其寻到机会为难吗?”
李世安则松了一口气,他脸色有些难看的看向远处的两道遁光,今日的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实力差距下的无力和无奈。
“虚天修为在玲珑界内也依旧太弱了,特别是乾元界能容纳天人存在,那日后进来的天人也必不会少,若是我只有虚天修为,只怕今日这样的憋屈依旧还会出现!”
李程颐身在皇宫之中,借助皇城之阵和界域令,同样能够感应到了传送法阵旁边的动静。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乃是阴阳大修,三阳宗入界翻不起风浪,可任何一点事情似乎都需要父亲出手,他这个一朝之主,却丝毫没有办法,心中由不住有些惭愧。
“这些年来,在修行之道上确实有些懈怠了,现在有无量河道魂,有神魂大药,有红尘酒,有母亲为我留下的法宝,还有父亲专门为我推衍的功法,有一国之供养,如此资源,就算当初的父亲也不及我。
就算我的资质不如父亲,不可能短时间内成就阴阳,但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