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姗姗见她松开了陈光明的手,着急问道:“大师,如何?”
“幸好,这毒并不罕见,我能解。”
说着,她掏出一个玉瓶,拿了一粒解毒丹递给袁姗姗。袁姗姗小心翼翼地接过,“谢谢大师赐药!”
而后抱起陈光明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将解毒丹塞进他的口中。
接着,她不安地盯着他脸上的变化。
一刻钟左右,陈光明脸上的乌黑之色渐渐褪去,袁姗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大师,陈郎好像己经解毒了,他什么时候能醒?”
李雨微翻开陈光明的眼皮看了看,又给他扎了几针,随着几声咳嗽,陈光明缓缓睁开了眼睛。
袁姗姗喜极而泣,“陈郎,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姗姗姑娘?我...我怎么会看到你?难道...你也死了吗?”陈光明还是十分虚弱。
"陈郎,别瞎说,你好好的呢..."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大队人马的脚步声,动作整齐划一,听着像是官府的人。
李雨微迎出去,果然是星亮带人来了,杨都尉也在其中。
李雨微简单将今日之事讲了一遍,星亮脸色微变,带人收缴官盐和证据。
杨都尉蹲在陈光明跟前问话。
陈光明此时恢复了些许精神,面对官差,他放心地从怀中掏出那个油纸包撕开。
原来,是银楼贩卖官盐的账本。
"两个月前我无意中发现东家与盐运使勾结,他逼我入伙不成,便想杀人灭口,我不得己偷了账本逃了出来,银楼的大火确实是我放的。"
杨都尉欣慰点头,“你放火是想将事情搞大,让我们找到你?”
“没错,东家一首派人盯着,我己经无法前往衙门报官,只能出此下策。”
杨都尉翻着账本,心中有数了,与星亮汇合了证据,便将人和货物统统带了回去。
至于盐运使,只需将证据上报朝廷,自有朝廷的人去处理。
对于陈光明的勇举,秦州官府给予了公开奖赏。
经此一事,与袁姗姗的感情升华了,二人在春节便举行了婚礼,紫薇堂还随了礼。
这是后话了。
翌日,紫薇堂又有客人冒着严寒上门。
阿生领着来人大步跨进堂内,原来是衙门的杨都尉。
他进了茶室,抱拳拱手道:“紫薇大人,蜃骨江上出事了!”
李雨微给他递了一杯热茶,“哦?发生何事?”
杨都尉接过茶盏,面色凝重。
“这几日,江边连着有人看到溺水者挥手求救。可那些下水救人的好心人,全都没再上来!围观者只看到江水涌起一股殷红,便归于平静。”
他从一个袋子里掏出一条染血的红绸带:“这是今早又发生了这种事,我的人捞上来的。”
李雨微眉心微蹙,玉指轻点案几:“听起来不像是寻常溺水。这绸带的血迹像是被什么尖牙利齿撕咬过。”
“下官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才来请您帮忙看看,会不会是江里来了怪物?”
“很有可能,对了,你亲眼目睹了吗?”
“嗯,昨日接到报案,下官今日天未亮便守在事发地点,亲眼目的江面忽然出现了两只手掌在挥动,像是溺水者在求救。但不是两只手同时举起来,而是浮浮沉沉中两只轮换着举出水面的。”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异常吗?”
“呃...好像...手指的皮肤比较黑,比较尖锐。”
“如此说来,那可能真是水下的怪物。我跟你跑一趟,看看是何方妖孽,竟敢在蜃骨江闹事。”
听闻如此诡异的事,紫薇堂里全员出动去瞧新鲜热闹。
抵达蜃骨江流经秦州的那一段,只见许多官差在江边值守,禁止百姓靠近江边。
李雨微一行人在江边时,原本平静的江面上忽然隐约有黑影沉浮。
杨都尉皱眉:“又来了!大师,快看!”
只见江心处浮起个青衣人影,那人面朝天空,右手竟还抓着块红绸,左手拼命朝岸边挥动,像是在求救。
那身影在水中浮浮沉沉,波浪不时吞没其身体,又将其吐出。
李雨微盯着江面,突然瞳孔微缩:“不对!寻常溺水之人,求救时双手会胡乱挥舞。但这人动作有规律,像是在演戏!”
众人纷纷点头,皆有同感。
李雨微快速用稻草扎成人形,穿戴上人的衣服鞋帽,并在稻草中间塞了一只活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