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可此刻,整座库房周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
看守的伙计们个个面色发白,眼神惊恐地瞄着那扇紧闭的铁门,仿佛里面关着什么择人而噬的凶兽。
郑元明哆哆嗦嗦掏出钥匙,那串黄铜钥匙碰撞间发出叮当乱响,在这过分安静的环境里格外刺耳。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稳住颤抖的手,将最大的一把钥匙插进锁眼。
“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沉重的铁门被缓缓推开一道缝隙。
一股阴冷气息立刻从门缝里汹涌而出。
是一种更深入骨髓、带着绝望气息的冰冷,仿佛瞬间抽走了周围所有的暖意,连空气都粘稠凝滞了几分。
“嘶……”
郑元明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连连后退,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
李雨微神色不变,抬步上前,一手推开了铁门。
库房内光线昏暗,只有高处一个狭窄的气窗透进些微天光,映照出空气中漂浮的细小尘埃。
偌大的库房里,一排排高大的货架整齐排列,上面覆盖着防尘的油布。
然而,所有的寒气源头,都指向库房最深处墙角的一个石台。
石台上,孤零零地放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紫檀木梳妆匣。
匣子通体暗紫,木质温润细腻,油光内蕴,确实有些年头。
匣盖和西壁浮雕着繁复的缠枝莲花纹,线条流畅生动,莲瓣层层叠叠,透着一股旧日匠人的精细。
匣子正面,一个精巧的黄铜小锁紧紧闭合着。
乍一看,这只是一个颇有古意、价值不菲的闺阁旧物。
但那股几乎将人血液都冻结的阴寒,正是从这看似无害的匣子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它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扭曲了,光线也变得异常黯淡。
石台附近的青砖地面上,竟凝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李雨微一步步走向石台,步履沉稳。
随着靠近,那股阴寒之气越发刺骨,仿佛无数冰冷的细针扎向皮肤。
她清晰地感觉到,匣子内部,盘踞着一股极其强烈、混乱而充满怨毒的意念。
她停在石台前,目光落在黄铜小锁上。
锁孔极小,样式古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