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过年,但是也没有人提着礼品来国师家里串门。
不过索性,他们自己关起门来庆祝,也是一样的热闹。
直到大年初三这一天,从来不用上朝的国师,突然被皇帝的内监叫了去。
沈雅媅躲在屋里,看着那太监一脸着急的样子,又看到玄枵凝重的神色,心里突然也被揪了起来。
玄枵回屋后,沈雅媅便问:“玄枵,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玄枵严肃的点点头:“大年30那一晚,北桑国趁着边境布防松懈,集结30万大军,仅仅一个晚上,就扫平了一座小城。”
“而后第二天,又强攻下了一座城池。”
“纵然有千里马送信,可是现在三天已经过去,北桑国的大军,恐怕已经占领不少城池了。”
玄枵一叹:“百姓死伤无数。”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沈雅媅赶紧问:“难道边境就没有驻守的大军吗?这么容易就攻破了两座城池?”
玄枵颔首道:“有,不过那处地方是绵延不绝的山脉,行军并不好走,所以驻守的兵力并不多。”
“谁也不知道,北桑国居然舍近求远,绕了那么大一圈,带着30万大军,从山脉攻了下来。”玄枵说道。
沈雅媅皱着眉头:“30万大军行军,动静可不算小,这么大的动静,难道你们就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玄枵也眯了眯眼睛:“看来是天启国里,有人卖国求荣了。”
沈雅媅与玄枵说过几句话之后,也不敢再耽误他了:“那你赶紧去上朝吧。”
一时间京城人心惶惶。
商量了一个上午之后,皇上派君宴泽领着10万大军,前去支援,挥兵南下,即刻动身。
然而两天之后,一个让人面容死灰的消息,再次传入皇都。
北疆的蛮人,已经攻破了北疆的边防线。
蛮人不好对付,个个体格凶悍,须得两三个小兵,才能对付得了一个蛮人。
朝堂之上,连夜又开了会。
这次,由太子殿下,带兵15万人,举兵北上,连夜出发。
本来还觉得此次危机可以挺过去的皇都子弟,突然之间人人自危。
从前热闹的皇都,一夜之间,连风声都萧瑟了。
大街之上,再也不复人山人海的情形,如非必要,几乎是人人紧闭门户。
好好的一个春节,竟然差点有了亡国之势。
又过了两天,坏消息接踵而至。
上午才有一匹马,闯进城门,嘴中大喊着南方又失去了一座城池,来到皇宫之前,人和马军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死了。
除了手中紧紧抓着的染血的军机情报外,身上居然连一点干粮也没有。
下午皇都又进了一马一人,跑进皇宫,一口气说完,北疆的一座城池失势被夺之后,同样两眼一翻,长眠于地。
太子妃和其父进宫请命,自愿前去北疆,与太子殿下一同抗敌。
沈雅媅坐在屋檐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突然觉得这雪看多了,也就不那么好看了。
尽是些坏消息!
沈雅媅问玄枵:“你觉得,这一次,天启国能守住自己的国家吗?”
玄枵摇摇头,连日以来的忧心,让他的眉宇之间染上了一股郁气:“不知道。”
他府中上百号暗卫,绝大部分都已经被他派去了北疆和南疆,只是依旧人单力薄。
沈雅媅抹了一把脸,从屋里取出来一把火铳,苦笑道:“若是把这东西投入战场,应该有机会反败为胜吧?”
火铳比弓箭的冲击力更大一些,射程也更远一些,发射的时间大大减短。
虽然不能一招制敌,但也应该会有些奇用吧。
可惜,天启国虽然有炮竹,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制出土炮。要不然又何须打得如此畏手畏脚。
至于沈雅媅,她虽然有心也无力,就连火铳,都是她构思,然后由她二哥的一双巧手,做出来的。
玄枵接过这一把更加精良的火铳:“你可要想好了,你把这东西拿出来,便是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
玄枵又道:“我虽然有办法保你,但是人言可畏,说不定日后……”
沈雅媅却摇摇头:“狗长了一张嘴,总是喜欢叫唤两句的,这没关系。”
玄枵纵然不喜皇帝,可以不愿意看着黎明百姓受苦:“好,明日一早你和我一同进宫,交出此物。”
第二天,沈雅媅本来还想换一副面貌再出门的,但是被玄枵阻止了。
玄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