飕的风吹得陈诗一哆嗦。
南舟目光空如枯井,死气沉沉地呼吸,不知在放空什么,三两秒后,她屈指扣在桌面,轻敲两声,“过来坐吧。”
“好嘞。”
陈诗提着书包,边低头开书包拉链边挪着步子过去,她总是毛毛躁躁,这会儿,专心致志与怎么都拉不开的拉链战斗,连路都不看了。
“这个破拉链,一天要坏多少次啊,看我……”
停下脚步,将书包按在腹部,她呲牙咧嘴地使劲,连带着腿都在发力,根本没注意到她离南舟有多近,于是因用力过猛她的右腿惯性向上顶起,紧接着,膝盖重重地磕向椅子坚硬的扶手。
书包一扔,她倒吸一口凉气。
南舟无奈叹气,“疼吗?”
“疼,怎么可能不疼啊。”
“看看磕伤了没有。”
陈诗皱巴一张脸,委屈道:“疼死了,真的疼死了,肯定流血了,我都已经感觉到血往下淌了……”
南舟弯腰,从柜子里翻出一瓶未开封的碘伏和一包棉签。
陈诗瘸着腿,从南舟身后绕过,一瘸一拐地走到窗边木椅坐下。
南舟见陈诗走路艰难,猜测应该撞得不轻,她起身,拿着碘伏和棉签走到陈诗面前,顺手放在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