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几秒,尾音和她一起从这间屋子消失。
又剩南舟一个人了。
南舟蜷缩身体,剪下所有光亮,熟练地把自己隐没于暗无天日的孤独里。
思绪卡顿,她又与白墙对峙半晚。
隔壁房间。
陈诗仰躺在床上,不知现在是几点,只要一想到那场失控的心跳,心里就会涌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小嫩芽蠢蠢欲动,抬起好奇的小脑袋,等待小雨滴再来疼爱她一次。
心好痒啊,痒到她好想在床上打滚。
于是她就真的在床上打了一夜的滚,以至于第二天冯怡怎么喊她都喊不起来。
“困死了,我的好妈妈,你就让我再睡十分钟吧,就十分钟……”
陈诗把自己卷在被子里,直直一条,像条随时准备赴死的毛毛虫。
冯怡去掀她的被子,“都几个十分钟了 。”
稍一使劲,将陈诗捂在头上的被子往下拽,直到半颗脑袋露出,她顺了顺陈诗毛躁的头发,哄道:“听话,小诗,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陈诗不耐烦地哼唧两声,翻了个身,继续赖在床上不起。
冯怡舍不得凶她,耐心跟她商量。
房门敞开。
这一幕,刚好被经过门口的南舟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