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啊!
“爷爷。”百合轻轻叫出声,花园里的老者怎么会在这儿,眼花吗?她想试着坐起来,浑身的疼痛使她没能成功,头好疼。
“别动,好好躺着,爷爷在这儿陪你。”
“爷爷?”原来爷爷不是哑巴,他同意叫他爷爷?百合心里一阵激动,像吃了定心丸似的真的躺着不动了,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小时侯生病,爷爷也是这么的在她身边。
小时侯的一次生病,比较严重的一次,差点要了她的小命。也就在那次,她更加感觉到爷爷的爱是如此的伟大。亲眼看到爷爷转过身去擦拭眼角的泪花,但当那张脸转过来时又是充满了慈爱与温馨。一个教育人要学会快乐的人怎么能把负面教育带到课堂中?勾起伤心事怎么办?
难道让她感到孤独?不!
杜宏轻轻抚摩着百合的秀发伴着她的回忆,站在门口的沈靖南看傻了眼儿。
“你怎么站在这儿?”杜蕲压低嗓音。
沈靖南也不好解释,他爷孙俩儿现在是水火不容,要是让他看到……,偏偏老爷子这时就出现在门口。
“注意自己的身体。”
杜蕲不敢置信的看着杜宏离去的背影,这是他的爷爷?关心他?
又是一个清晨,小鸟唧唧喳喳的在枝头愉悦的唱着歌,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放射出太阳柔和的光线。雨后的空气显得特别新鲜,还能闻到泥土的清香。
百合睁开双眼,环绕四周,在她的房间找到了杜蕲。伸出手揉擦他的脸,意外地被主人激动截获。
“风儿,你醒了。”
“我吵到你了。”百合的声音很微弱,泪水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
“风儿,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杜蕲担心的问。
“你瘦了。”
杜蕲放下心,原来是为这个。将小手放到下颚。
“咯咯,好痒。”新生出的胡渣刺在百合的手心惹来阵阵停留许久的笑声。咕咕……这次是杜蕲笑了,“哎,蕲,你别笑嘛,人家肚子饿。”
“百合。”
“外国蜡。”
“真亲切,这几天没听到有人叫我,心里还真不舒服。百合,不要再当森林公主了,你这不是害我嘛!嘴巴休息几天反倒不舒服!”
“靖南哥。”
“百合,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可不想多照顾一个。”
“是。”百合笑笞,她当然知道是谁。
“饿了吗?我给你带了吃的。”他把食物推到面前。
“哦,靖南哥,还是你最好,知道我需要食物。”准备来个大拥抱。
“停,‘最’字去掉,动作可减,免得有人把我赶出去。”全屋子的人都笑了。
细细绵绵的小雨斜织着地面,百合坐在窗前数落着雨点儿,它们非常调皮的从不让她数清楚。
拿出几个玻璃杯,装上不同容量的水放在窗台上,让屋檐上的雨水掉落到杯中,激荡出响声。
“风儿,又不听话了,病刚好就跑下床。”杜蕲从背后圈住她的纤腰.没有问百合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但他知道她一定受了很大的惊吓,夜晚做梦不停的喊着‘蛇、神’之类的话。不想让她再记起那一幕。
“蕲,你听,声音多美,它们好快乐。”
“你呢?不快乐吗?”
“不是啊,只是好久没有听到音乐。”还有风铃的声音。“这里是不是有个花匠爷爷,开始我还把他当成哑巴了。”百合轻笑。
“你说什么?”听不明白,管理花房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工匠,他能称做‘爷爷’。“好了,该吃饭了。”
这是百合病好后第一次下楼,沈靖南和杨腊早已坐在餐桌前等候。
“百合,祝你健康。”沈靖南举起杯子。
“百合,祝你快乐。”
“谢谢。”
“不等我吗?”正在举杯之际一个洪亮的声音插入,令每个人的脸上呈现不同的表情。
“爷爷。”百合甜甜的叫道,扶着杜宏坐到自己身边。“这就是我说的花匠爷爷。”’
杨腊刚喝的一口水差点儿全喷出来,“爷爷,他?”
沈靖南终于明白百合生病期间杜宏去看她时的举动。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还是我的乖孙女好。百合啊,爷爷告诉你一件事儿,我还有个孙子,你也认识。”睨视一端。
“您,您是蕲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