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奇怪,文羿宇这一路上对她的态度,要不就是冷淡,不吭一声,要不就是眼神凶恶,口出斥责之语,脾气多变,不时显得十分暴躁,而且再没有以往那种耐心及温和的个性了。
可更奇怪的是,不论他的个性变得如何,却都无法改变她对他的感觉哩!
“你到底说不说!”见她尽是发愣,文羿宇不悦催促。
“你要我说什么?”乔月琦困惑不解,歪着头看他,“你是不讲理啊!还要我说什么?”
“把原因说出来,我到底哪里不讲理了?”文羿宇板着脸,嗓音生硬不耐。
大眼眨了眨,乔月琦仔细看着他明显在生气的脸庞。
“就方才呀!我明明在跟自己说话,可你却不分青红皂白骂起人来,还不听人解释,那不是不讲理是什么?”
“就算你真是跟自己说话,也没必要说得那么大声,彷佛故意说给我听似的,而且说的每一句话,还全都是骂我的话!”明知与她争辩就好像三岁小孩那么幼稚,可文羿宇还是无法自制地与她斗起嘴来。
“我哪有骂你?”圆睁着眼,乔月琦立即反驳回去。“我只不时是同你讲道理,你却顽固地坚持你的条件绝不更改,那么莫名其妙的规矩,让我念个几句又会怎样?何必这么小心眼地兴师问罪!”
“骂你有什么不对?以叨念的方式强迫别人做他不想做的事,不是欠骂是什么?!”文羿宇毫不客气回答。
乔月琦愣了愣,想起自己方才叨念的内容,顿时有些尴尬,她傻笑了一下。
“呃,你说的也没错啦!可……”她脸上的表情又转为坚决,“可你很顽固这一点,我可没有冤枉你喔,为了过往小事而坚持不肯改变自己定下的条件,不仅很顽固,还很没道理呢!”
“过往小事!你确定只是小事?”文羿宇忽然冷笑。
“不是小事?”乔月琦眼神诧异看他,“难不成真有哪个富人对你做出十分严重且不可原谅的坏事,所以你才再不肯替富人诊视看病?”
“如果我说是,你会改变你对我的评语?”文羿宇睨着她。
乔月琦大大愣了下,小脸蓦地一皱,“真有人对你做出——”
“不用猜了!”眼神一变,文羿宇迅速打断她,“事情与你无关,毋须多问。”
乔月琦觑着他脸上的表情,心中隐约觉得他不愿她再问下去的这件事,其实是很重要的。
她小心翼翼开口,“那件事很不可原谅?”
文羿宇睨她一眼,没有回答。
“一点都不能原谅吗?”乔月琦不死心再问,故意不理会他不善的眼神。
其实她心中真的很希望他能将“心事”说出来,让她分担。可惜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很顽固。
“你问完了没有?!”文羿宇被她问得脸色又变,语气中明显流露出一种欲爆而未爆发的情绪。
“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你为什么生气?还那么小气,什么都不肯说!”反正他已经生气了,乔月琦索性将憋在心中的怨言一吐为快。
“我小气?”文羿宇眼中蓦地闪过一丝阴暗。
“对啊!”乔月琦用力点头,毫不退缩。
文羿宇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唇角忽而现出一抹邪恶线条,“你真是真的很想多了解我吗?”
“当然!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好多次了吗?”乔月琦语气肯定,心中暗忖,他不是准备改变一下,把一些心事告诉她了。
文羿宇俯眸注视她,“那么你就先来了解一下我的生理欲望吧!”
话落,他猛地抓住她,俯头迅速封住她的嘴,连带阻断她再有对他喋喋不休叨念的机会。
他毫不客气地占有她的小嘴,深深地吻住她。
他隐忍了好久。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和她相处的时间开始转达变为一种细细的折磨,只因她对他的吸引力已愈来愈强了。
他用力唾弃自己竟然对她有了染指之心,明明这趟采药之行,他故意带着她,为的就是想找个法子让她对他死心,却没想到,心中的算计却因为日日面对她那双充满真挚情意的大眼而消逝,甚至还不由自主地迷失在她纯真娇颜下而不自知……
此刻,在他内心深处,即便自我警告的声音不断响着,可却怎么也穿不透他对她的欲望渴求所形成的情欲之墙。
他并非圣人,就算再是铁石心肠,也难以抗拒一个主动送上门来的诱惑……
一直以来,他从不打算和任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