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俊逸脸庞没有明显的皱纹,但是两鬓却皆已霜白,他看着跪在面前的手下,一脸的阴鸷冷酷。
“是。”在金陵的火灾发生不久,探子与同伴商量之后,便连忙赶回京城禀报主人,此刻,在面对白衣男人时,探子的脸色青白不定,“听说是附近的孩子在玩烟花,飞进了院子里,里头干草多,到了火势大起来的时候才被发现,火势散得太快,还烧死了我们当时在附近留看的两个同伴,在那个时候,附近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因为已经死无对证,小的不知道……”
白衣男人像是从这番话里察觉了什么不对劲之处,扬手打断探子的话,“朱丹香呢?被动过吗?”
“似乎是有被动过,但小的不能肯定……”
“该死!”白衣男人一脚将探子给踢倒在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为什么不能肯定?你当本侯是三岁孩子?”
“小的不敢!”探子连忙跪好,拱手道:“启禀侯爷,因为那把大锁被烧得不复原形,小的实在验不出是否有被开动过,宅院走水时,现场有很浓厚的檀香味,后来官府勘查之后才知道,那座宅院里有一间屋子,所有桌椅柜子都是紫檀所制,而且,都是上质的檀木,烧起来香透十里,当天晚上,整个金陵城都是檀木的香味,那香味一直到隔天才消散了些,等小的带犬只又追朱丹香的气味时,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犬只追到了金陵河畔一处就不再前进,只是小的等人知道朱丹香一旦染上,三天三夜不染他物,也不会消散,再加上整个金陵城到处弥漫檀香味,所以,说不定是犬只弄错了……”
“是它们弄错,还是你们弄错?怎么在本侯看来,你们的脑袋比犬只笨多了!”白衣男子冷笑了声,“你怎么不对本侯说,那个可能持有钥匙的人开过门锁,后来一把火烧了整座府邸,最后畏罪跳河自杀了,所以犬只才会到了河边就无法继续追下去了呢?”
“这……也不无可能。”探子吞了口唾液,头垂得更低了。
“混帐!”白衣男人没想到自己随口扯的话,竟然没有被反驳,想他十几年就养了这些蠢材,这十几年来,金陵那里没有动静,他也疏忽了,竟然只留了一群草包手下在那地方!
如果,“她”还在他身边,依“她”的能力,必然是细心打点调教,或许今天事情的结果会有不同……
白映秋咬牙,想他竟然没用到去想起那个女人,不由得勃然大怒,如果不是这时门外总管进来传报,他只怕已经又是一脚踢到探子脸上去了!
“侯爷,娘娘要侯爷进宫一趟,说是有要紧事与您相谈。”总管见气氛紧绷,小心翼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