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非说不可吗?”檠天帝眸光瞬间变得老练深沉。
“你可以不说,但千千万万不许你伤害到满儿,那丫头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我对她的心疼不会比对珂月少,这一点,皇上你是明白的。”
“所以,你才会透过满儿,去警告扬天吗?”
“我有吗?”皇后耸肩,佯做不知情地一笑。
“他在朕的朝廷里兴风作浪,结党营私,朕不可能坐视不篱。”
“为了想杀他的仇家,他也算是费尽心机了,不过,他设陷所害的范氏一门,不也是皇帝你的眼中钉吗?他铲除了他的仇家,皇帝也少了一个头痛的大患,可是你要追究的却不只如此。不是吗?”
对于鹰扬天的心思缜密,实在令人不得不佩服!人们以为他只是一个凭着相貌得到皇帝宠信的皇商,却在没人知觉的情况之下,结交了各部大臣,联合这些人为他罗织罪名除掉了范氏一门,报了鹰家的灭门之仇,这些大臣们一个个得了他的好处,因为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然也不会知道他们替他办了好事,对他们而言,诛除范氏一门不过是水到渠成,为所当为。
只是,鹰扬天大概不会料想到,他原本天衣无缝的计谋,竟然会因为其中一名大臣得不到叫做桃娘的伶女,酒后吐了真言,事情传到了他们耳里,暗中调查之后才知道了真相。
“是,皇后聪明。”檠天帝微笑道:“我还要追回先前从户部凭空消失的百万两银子。”
“皇帝以为这件事情也是由他经手的吗?”
“是或不是,他自个儿心里有数。”话落,他沉静不语,与妻子相视半晌,才又开口道:“皇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朕不干涉你,但是,朕想做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风吹树儿动。
福满儿站在院子里,闭着眼睛倾听,明明听见了铃铛声,却不知道那声音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今儿个她一定要找到那颗朱漆竹鞠,那天她在州桥夜市一见了它就爱不释手,成天带在身边把玩,却没料到扔着扔着,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她闭着眼睛,伸出双手,循着自己听见的铃声前进,她小心翼翼地踏着每个步伐,感觉脚下的石板地换成了泥土地,传进耳里的铃声越来越了亮,她喜出望外,睁开眼睛,却没料到一堵男性的胸膛刚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鹰扬天伸手覆住她洁白的额心,敛眸好半晌不语。
“夫君,你这是在做什么?没发烧啊!”她捉住他的手,急忙嚷道。
“是,是没发烧,可是刚才看见你的举动,令人担忧我家的娘子是哪里傻了,才会摸着黑走路呢。”
她噘起嫩唇,对他恶毒的说法感到气闷,但是瞥她他眼底徐柔的笑意,知道他是逗着她玩着。
“还在找那颗鞠球吗?”
“嗯,就是一直瞧不见它,都已经好些天了,明明能够听见鞠里头的铃铛声,但就是看不见它在哪儿,刚才听声音,想必就在这附近了。”
“别忙了,我已经嘱咐手下的人替你留心,应该很快就会找到才对。”他牵起她的手,走回石板路上。
福满儿跟在他的身后,瞅了他的背影半晌,才小声地问道:“这两天我瞧家里不是很平静,是出事了吗?”
“你是从哪里瞧出家里出事了呢?眼下这不好好的吗?”对于她的说法,他不由得失笑,无奈地摇头。
“夫君不要太小觑咱们妇道人家,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对自家相公的一动一静,可是知之甚详的,不只是我觉得不对劲,傅夫人她们过来闲谈时,也提及了几个大掌柜总是神色凝重,让家里的气氛不是太好。”
第9章(2)
鹰扬天回眸,笑颅了她一眼,“就这样?”
“嗯。”她点点头,看着他俊美的脸庞让日光给剪出了分明的阴影,在那双深魅的眼眸深处,闪烁着她无法参透的心思。
“说不准是那些掌柜们做了什么对不起嫂子们的事,才会一个个做贼心虚,忧心忡忡的,你觉得没有这个可能吗?”说完,他轻笑了起来,不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
“那你呢?你有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吗?”她被他逗笑了,心里清楚他有事瞒她,却也知道问不出结果。
“可能有喔!你不担心吗?”他朝她眨了眨眼,见她摇头,不知是真的信任,还是太过天真,“你听说过比翼鸟吗?”
“听过,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白居易的《长恨歌》里不就有这一句吗?我听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