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月塔蜜顿时哑口无言。
刘宇的顾虑不无道理,因为她是“贡女”,万一她被人绑架——问题是,她根本就是个“假货”,那理由是她临机应变时掰出来骗他的。
“呵呵……”她奸笑着,暗自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一个贡使竟然被她骗得团团转。
“我懒得去臆测在你那奸诈又狡猾的笑容之下,究竟藏有什么阴险的阴谋。”他严峻的警告声响起,“我只知道,把你平安护送到皇帝手中,是我的责任。而你,抗衡无效,只需服从。”
“我只是去看个表演罢了!”什么嘛?可恶!如果现在她就输了,那以后她还逃得出他的视线吗?
“不准。”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凭什么不准?我偏要!”根本就存心和她作对!月塔蜜固执地跳下床。
这一次,他并没有伸手去抓她,就在她以为自由之神已降临之际,忽然飞来一只长腿绊倒了她!
“啊!”就在她快要跌个狗吃屎时,他粗犷的大手一把圈住了她的纤腰,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她拦腰抱起,丢回床上,动作俐落一气呵成,她真怀疑他是不是有受过什么特殊的训练?
“你……”月塔蜜咬着牙,恨恨地用食指指着他。
“哪里都不许去,这是我最后的警告,不要再让我有机会重复第二遍。”他气定神闲地瞟了她一眼,“想不想回床上去睡你的回笼觉?”
月塔蜜气得浑身直发抖。
“你不出去,我怎么睡?”她才刚睡醒,精神已经来了,其实是很难再睡得着!
“保护你,应该……”他状似沉思,在略显迟疑后才把话接下,“算是我的责任。”
“什么?保护我应该算是你的责任?这算哪门子的答案?算了!随你便,只要你别吵本大姑娘睡觉就行了!”说着,她气呼呼地闭上眼睛,摆出再也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的态度。
哼!说得真好听,谁不知道他是在监督她?
然而,现下和他争辩一点好处也得不到,她只能暂时委屈自己,卧床装睡,当然,她一定会用她的背去对着他,以示抗议,免得按捺不住想将他千刀万剐的念头。况且,她打算在等到他自动离去之后,再偷偷摸摸下床,从此一走了之,一辈子离他远远的,永远再也不要想起他。
厢房外,不时传来热闹的锣鼓声,仿佛在催促她快来凑热闹一样。
厢房内,男人不时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只让月塔蜜的心情更加烦躁、不安罢了。
终于,男人的脚步声总算停止了,月塔蜜却听到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她的心狂跳了一下,紧闭着眼儿,几乎不敢动,紧绷的情绪令她心跳如擂鼓。
下一刻,床帐被掀开了,被褥被撩起了,男性的体温与气息亲近了她,弄凝了空气,徒添莫名的紧张,她的肌肤为此起了微妙的变化,僵直的身子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可恶,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他又想……不不不,月塔蜜紧张地猛摇头,几乎连想都不敢想,一颗心只是怦怦怦怦地跳个不停,整张小脸涨得好红。
他真是一个专门制造脸红心跳的能手!月塔蜜气愤地想着,这样的情况究竟维持了多久,月塔蜜毫无印象,直到身旁男人的呼吸趋于沉稳,她才敢睁开眼儿。
月塔蜜缓缓地吐了口气,渐渐地放松了自己。
终于被她逮到逃走的机会了!月塔蜜暗喜着。
悄悄地,月塔蜜小心地翻动身子,听着男人依旧平稳的呼吸声,她松了口气,缓缓坐起身来,安静地凝视着正卧在床榻上沉睡的男人。
男人仿若出自于名雕刻师最得意之作,每一个线条都充满了力与美,立体感的五官有着不易妥协的刚强与顽固,英俊得宛如沉睡中的狮子。
她终于明白,原来,他身上这股自恃甚高的帝王气势乃是与生俱来,即使处于沉睡状况,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这特殊的气质深深吸引着身为凡人的她,只是她不敢去预测,一旦沉睡中的狮子苏醒过来,这股骄傲到非比寻常的帝王气焰又将要带来多少冲击,又有几人敢去惹恼他?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为何她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就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娇羞感觉呢?
她的体内仿佛住了一头从未被驯服的野兽,垫伏时,无声无影,被唤醒时,便狂野似地嘶吼、催命似地惊扰,尤其当她嗅到来自他身上那股粗犷的男性体味时,更觉得倍受折磨,她的理智渐散,意志力渐显薄弱,情不自禁地挨近了他……
她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