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来的好听借口。”他回眸看着她,挑起眉梢,似乎想看她究竟要如何开口。
久久的一阵沉默,胡荼靡抿着嫩唇,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还笑得出来,她感觉自己的心痛得像在淌血,可是她竟然笑得出来!
“好,我会的。”她柔顺地点头,“你给我三天的时间想想,三天后,我会告诉你,这次,我想从你手里取得什么补偿。”
听到她的回答,乌天耀一方面松了口气,另一方面却觉得失落,果然一如他的预料,其实什么生日要回来陪她的约定,只不过是她巧立名目,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好处罢了!
他曾经以为她单纯无求,其实她根本就是更狡猾,更懂得伪装自己的贪婪,以最无害的外表与条件,包藏着不为人知的私欲。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她摇了摇头,“放心吧!我所想要求的补偿,绝对是你能够承担,能够付得起的。”
“是吗?”他扬唇苦涩一笑,“我知道,你并非什么都不要,其实,你想要的东西比任何都多!”
胡荼靡仰眸笑视着他,她心里觉得好讶异,原来,她以为已经够痛的心,在听到他这番话时,竟然还能更加疼痛!
“我累了,我想先下去歇会儿。”说完,她不等他的允许,转身走出去,在临出门之际,她看见了陈叔,老人脸上不舍的表情是她唯一的安慰。
在门外听了他们夫妻之间全部的对话,陈宁远终于忍不住上前开口,“天爷,请容许陈叔多话一句,你这次的所做所为……会不会对夫人太残忍了?”
“残忍?”乌天耀挑起眉梢,似乎觉得这个说法很好笑,“我说错了吗?其实说穿了,她不过就是伎俩比较高超,以退为进,让人以为她无欲无求,其实她想要的比任何人都多!”
乌天耀眯细锐眸,想起她离去之前那副平静的面容,原本,他以为被看穿了心机,她至少应该有一些惊慌,但她没有,她冷静得像是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算计之中,平淡得教他感到心寒。
就算只有一丝丝激动也好,哪怕只有一些情绪性的反应,都会教他觉得安慰,至少,那会让他觉得她并非是一名只懂计算与利益的女子。
但她平静得……就像是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乌天耀咬牙低咒了声,大掌紧握成拳,重重地捶向桌案。
一直泛扬在她唇畔的微笑,直到进了书房之后,在一瞬间僵凝住了。
胡荼靡掩住一双门扉,敛眸看着握住门栓的纤手隐隐地在轻颤着,她握起拳头,以另一只手掌按住,但于事无补,只是更感觉到指尖的冰凉。
她抿了抿唇,硬是吞下了喉头的一块梗塞,转身走到书案前,拿起案上几本原来就已经整齐迭好的书册,多此一举地拢了拢,再放回原位。
她环顾四下,寻找着能够让自己做的事情,但是,以往总是账册成堆的书房,如今看起来空荡得吓人,让她根本就找不到能做的事情。
这一瞬间,她想起了乌天耀曾经对她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