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律韬没接过那半片叶子,倒是握住了她的手腕,将那只沾了草青味的纤手拉到自己面前,近得能呼气在那白嫩的肌肤上。
被他阳刚的气息轻拂过手背嫩肌,珑儿没由来地心跳快速,颊上泛过一抹红晕,闪了下身子,巧妙地挣开。
律韬没再逼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昂藏的身躯因为背着双手,而更显得修长挺拔,如刻般严峻的五官,因为敛眸微笑而显得柔和许多。
“你不问我,为何知道什么花草能吃,什么又不能吃吗?”珑儿不自觉地盯看他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令她心跳继续加快的沉默,“在宫里也就算了,我使什么药材都有太医能照看着,但是,这可是民间,我使的都是一些人们眼里的杂草树果,皇上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吗?”
闻言,律韬唇畔笑意更深,似是想到些什么,却没说出来,最后只是摇头,“不必问,我知道你心里自有分寸,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人给你的药单粥给毒死,是不?”
说完,他抬起眼眸,瞅着她的目光之中带着一点调侃。
第5章(2)
珑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想这人总知道怎么说话噎她,她撇了撇嫩唇,看着粥棚前一个接着一个排队领粥的灾民,耸肩道:“其实,你不问也好,就算问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个儿会知道,但是,那天听说有人刨了草根吃死了,我心里忽然想到沿路见到许多耐旱生长的花草,晓得它们是能吃的,不止能吃,对身子还颇有调理之效。”
自始至终,律韬只是静静地听她把话说完,虽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是,在他的眼眸深处有一瞬间的深沉,间杂着些许犹豫,但那抹豫色只是闪了闪,很快地恢复了平静。
算了,那东西就给她吧!不过就是物归原主而已。
“如果,你对这些花草之类的东西想有更深入的研究,回去之后,我那里有几本子抄的册子,你可以拿去,是……有个人,他略通几分医理,在数年前曾经亲眼见识过洪水荒涝无情,想到饥荒之年,虽然五谷不熟,但是,有些草药花果却能种得成,有些被人们视为杂草之物,其实也是可吃的,不过是寻常人不知道而已,所以,他派了数十人至大江南北,仿效神农氏尝百草,再让画工把那些草根花实的样子画下来,可以方便辨认,想待成书之日,由朝廷降下旨意,让各地官府操办印制广发天下,造福苍生。”
“依你的说法,这书……没成吗?”
听她嗓音里难掩的疑惑与惋惜语气,一瞬间,律韬难忍住翻绞似的心痛,闭上眼眸,半晌,才缓慢摇头。
没成吗?他苦笑,当年,没成的,何止是这本书而已。
“这么好的构思和作为,对天下臣民百姓都有莫大益处,怎么你说的那人不继续做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