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一桌子菜,没动手。
右侧的西门斯年吃饭倒是吃得舒心,慢条斯理的。
倒是坐她对面的福伊娜吃得就比较豪气,一副几天没吃饭的样子。
“怎么不吃?”西门斯年问。
“没胃口。”薄时一拍桌子站起来,她身后站着的几个保镖立马拿枪指着她。
坚持了几秒,薄时又坐了回去。
男人扯了纸巾,擦了擦嘴:“是要我喂你?”
薄时:“……”
她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坐在薄时对面的福伊娜听了,立马停了啃鸡腿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薄时,又看了看脸上依旧带笑的西门斯年,把嘴里的肉咽下去,开始替薄时默哀。
这个疯子,稍有不顺心就是杀人,这小少年居然敢忤逆他,怕不是疯了!
而且就连她都看出来了,小少年是被人骗过来的,这不妥妥的找死?
然而——
西门斯年笑了声,当是什么都没听见,还拿公筷给薄时夹了一筷子瘦肉:“你吃了,我就不用喂了。”
薄时没出声,只是默默把肉吃了。
她也不想吃,但几把枪指着她,她突然觉得有点胃口了。
真下饭。
福伊娜张大了嘴巴,手里的鸡腿都掉在了碗里,再看薄时的时候,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晚上
福伊娜回了自己的卧室,薄时住在二楼一间比较大的房间,装修风格都是冷白色。
空间里还有一股很香的气味,仔细闻,像是牛奶。
但在房间里没有牛奶的痕迹。
从她被宋延引着带到这栋红房子别墅,已经过去一天,西门斯年知道了她身份,但又什么都没问,只是不让她出去,很可疑。
思绪间,身后传来啪嗒的一声响,转身看去,就看到西门斯年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还把门锁上了。
薄时后退一步,戒备看他:“你要干什么?”
西门斯年扯了扯领带:“大晚上不关门睡觉,你还想开着门让人偷窥你?”
薄时抿唇:“我知道自己关,你出去。”
她才不要和这个老狐狸睡一个屋,深夜跑路不方便。
“未知数,你现在是人质,你应该搞清楚状况。”
男人把领带取下来,随手放在柜子上。
“从你在华洲挑衅我,还黑了我的电脑,拿到白狱权限看了那么多机密文件开始,你就该死了,现在我没把你杀了,你都该感谢我。”
“你信不信,只要你是未知数的消息传出去了,在这萨摩林每走一步就会有十个人想要杀了你。”
薄时愣了愣,跟着眼神就不太对了,瞪着西门斯年,冷声:“你威胁我?”
“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西门斯年笑着,手上解衬衫扣子的手没停,“现在我要去洗澡,你最好乖一点,别乱跑。”
“这门出去了,后果你可不一定能承担得起。”
说完,手一动,衬衫就被他脱了拿在手里。
紧实的胸肌腹肌映入薄时眼中,那蓬勃的力量感让薄时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男人左心口上那三条不规则的刀痕。
是她捅的。
分明都过了几个月了,刀口依旧红肿,似乎刚开始恢复。
像是下一刻就会因为男人不经意的动作而把红肿皮肤撕裂开,伤势加重,看起来挺吓人的。
有些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西门斯年看小家伙盯着自己的胸走神,他走过去大手握着小家伙后脑勺,“想和我一样拥有这么好看的胸肌和腹肌?”
薄时点头,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想。”
“多吃点肉,多锻炼,都会有的,过几天我教你怎么练。”西门斯年说。
薄时点头,挺乖的。
西门斯年心情大好,伸手摸了摸薄时的头,转身进了浴室。
这小子,比他在暗中派遣过去盯着的人汇报过来的情况,乖多了。
似乎也不怎么叛逆,跟个萨摩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