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琒掀开被子,穿鞋下榻,一把拉开门。
“人呢!”
“都死哪去了!”蒋琒话里有怒意。
“父亲。”
一道声音在蒋琒身后响起。
蒋琒猛地回头。
男子一身黑衣,戴着面具,一张脸挡的严严实实。
“你是何人?”蒋琒盯着男子,拔出了手上的长剑。
男子手伸到脑后,解下面具,当他的脸完全暴露出来,蒋琒瞳孔骤然收缩,“文郡!”
“你、你不是死了?!”
蒋琒又惊又疑。
“怎么会!”
“你到底是谁!”
“府里的护卫呢!”蒋琒剑指蒋文郡,厉喝。
“父亲,你真是老了,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了。”
“护卫?你觉得呢?”
蒋文郡噙起笑,偏了偏脑袋,目光里有对蒋琒的挑衅。
“你是假死!”蒋琒咬字。
“我早该想到,像你这种狼子野心、卑劣无耻的人,怎么可能舍得死。”
“我当日就该补一刀。”
蒋琒对蒋文郡的些许愧疚,此刻全转为厌恶,“孽畜,你现在逃,我还能饶你一命。”
“父亲,你好像没搞明白形势,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是你求我饶命。”蒋文郡笑着吐字。
“就你这种不忠不孝之徒,何人会追随,你便是潜了进来又能如何,天一亮,就得像条狗一样四处逃窜。”
“继承蒋家,简直妄想!”蒋琒啐了口。
蒋文郡收敛笑容,“父亲,此时此刻,你仍不肯正视我。”
“我不忠不孝?”
“你呢!可有公正过?”
“明知蒋兴邦不堪大用,却一味偏袒他。”
“蒋琒,你刚愎自用,不辨是非,根本不配坐在家主的位置上。”
“父子一场,我就不将你挫骨扬灰。”
蒋文郡挥了挥手,6个黑衣人从暗处出现,站在蒋文郡身后。
“留口气。”
蒋文郡面色淡漠。
黑衣人当即冲向蒋琒。
寡不敌众,不一会儿,蒋琒身上就布满了伤痕。
随着长剑脱手,蒋琒彻底没了战斗能力。
侧趴在地上,蒋琒气息粗重,死死瞪着蒋文郡。
“畜牲!”
蒋文郡往前迈步,在蒋琒身前蹲下,“父亲,疼吗?”
蒋文郡抚上蒋琒胸口的刀伤,下一秒,他用力往里摁。
蒋琒痛的嘶吼。
“父亲,我明明比蒋兴邦强,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我?”
“畜牲!你早晚身首异处!”蒋琒怒骂。
蒋文郡冷了脸,一巴掌甩过去,力道太重,蒋琒脸上的肉直抖动,头偏向一边。
“畜牲!”
蒋琒嘴角淌着血水大骂,眼睛看向门口的方向。
“你在期盼什么?哪怕天亮了,也不会有人过来,”蒋文郡脚踩在蒋琒胸口,用力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