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装着一片深邃的星空。
“太阴……噬灵?”金乌失声惊呼,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忌惮,“你竟连这招都敢用?”太阴噬灵,是以自身神魂为引,强行透支太阴幽溟剑的本源之力,虽能瞬间恢复伤势,爆发出远超平时的力量,却会对神魂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稍有不慎便会魂飞魄散。曜月没有回答,只是拔出剑。剑身上的幽蓝光芒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炽烈,甚至盖过了炎阳图腾的火光。她的身影再次消失,这一次的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留下的残影都带着墨色的暗影,暗影中还凝结着细碎的冰星。“先破图腾!”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太阴幽溟剑直刺炎阳图腾的中心。金乌急忙举枪拦截,枪剑相撞的刹那,他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阴寒之力顺着枪身传来,九道焰纹竟被冻结了六道,虎口瞬间被震裂,鲜血染红了枪杆。赤瞳、赤蛇、阴鸩玄鸮、月漓同时回援,攻势如潮水般涌向曜月。可此刻的曜月像是化作了一道影子,在攻势中穿梭自如,太阴幽溟剑的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吞噬与冻结的力量,赤瞳的血网被暗影撕碎,赤蛇的毒鞭被冰星绞断,鸮影的黑洞被剑光照亮,月漓的冰针在接触到剑风的瞬间便化为齑粉。“噗嗤。”一声轻响,太阴幽溟剑终于刺入炎阳图腾的中心。图腾猛地一颤,光芒瞬间熄灭,那些支撑着五人禁术的力量如潮水般退去。金乌五人同时喷出鲜血,身形踉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禁术被强行打断,反噬之力让他们体内的气息乱成一团。曜月也不好受。强行动用太阴噬灵让她的神魂阵阵刺痛,眼前阵阵发黑,握着剑的手几乎要抓不住剑柄。她看着摇摇欲坠的五人,知道这是结束战斗的最好时机。可她没有再动。太阴幽溟剑的光芒渐渐收敛,露出她苍白如纸的脸。她看着五人,看着他们眼中既不甘又带着一丝解脱的神色,突然觉得有些疲惫。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不是她想要的。“今日……到此为止。”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神魂受损的虚弱,“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太阴幽溟剑,不是谁都能染指的。”金乌捂着胸口,死死地盯着她:“你放我们走?”曜月没有回答,只是转身,一步一步向远处走去。她的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半边染血的衣袍在风中飘动,像是一面残破的旗帜。五人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追。他们知道,此刻的曜月已是强弩之末,可他们自己也无力再战。更何况,刚才那一战,曜月虽未下杀手,却已给了他们足够的教训。直到曜月的身影消失在天际,金乌才缓缓站直身体,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低声道:“这个女人……比传说中更可怕。”赤瞳揉了揉发痛的右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的剑,有灵。”月漓抚摸着依旧带着裂纹的弓身,轻声道:“她的道,我们不懂。”风再次吹过,卷起地上的冰屑与火星,炎阳图腾的残痕在风中渐渐消散。这场短暂却惨烈的交手,终于落下了帷幕。而远处,曜月靠在一棵古树上,忍不住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她望着手中的太阴幽溟剑,剑身上的幽蓝光芒已变得黯淡,像是在为她担忧。“放心。”她轻轻抚摸着剑身,声音带着一丝苦笑,“我没事。”只是她知道,刚才那一战,看似是她胜了,可五人联手的压力,禁术的诡异,以及最后不得不动用的太阴噬灵,都在提醒她——未来的路,只会比现在更难走。天边,太阴星渐渐被乌云遮住,像是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本集完。曜月垂下剑,指尖微微颤抖——刚才那一刺几乎耗尽了她三成仙元,而五人虽退,眼中却没有溃败之色,反而多了几分狂热,像是嗅到血腥味的狼。她看着他们,第一次觉得这场交手或许不会像预想中那样结束。太阴幽溟剑能破一次阵,未必能破第二次,而五人眼中的战意,正如同金乌枪尖的火焰,愈烧愈烈。风再次吹过,这一次,曜月的衣袂不再是被罡风掀起,而是被自己紊乱的气息吹动。她握紧了太阴幽溟剑,知道真正的压力,才刚刚开始。金乌看着枪尖摇曳的焰光,突然低笑出声。那笑声里没有挫败,反倒藏着几分兴奋,像是猎手终于遇到了值得全力以赴的猎物。“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他用枪尖在地面划出一道焦痕,火星溅起时,那些被太阴之力冻结的火柱竟重新燃起,“你以为破了一次阵,就能高枕无忧?”话音未落,他猛地将长枪插入大地。九道焰纹顺着枪身沉入地底,这一次不再是喷发火柱,而是在五人身后勾勒出一个巨大的炎阳图腾。图腾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