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稍后再议。”督军说。

会议搁置。

景闻赫把颜今薏送到夫人那里，让她放宽心，他自己急急忙忙出去了。

夫人没问会议室发生了什么事，她一向很有分寸。该她知道的，她必然会知道；不该她知道的，她不多问。

颜今薏却心事重重。

督军下不定决定。秋粮关乎甚大，督军甚至有点怕担责任。

颜今薏觉得，督军在那一刻，无比渴望有个上峰，替他做恶人；而不是让他在最高的位置上，左右为难。

“……晚上想吃什么？”夫人问她。

颜今薏：“姆妈吃馄饨吗？”

“也行，就叫厨房煮了馄饨做晚饭吧。”夫人说。

又说，“别跨着脸。阿赫会办成的，你放心。阿赫一旦想做什么，一定能做到。直路走不通就拐个弯，他可擅长此事了。”

颜今薏笑。

这一笑，心里轻松了很多。

这个晚上，颜今薏没回去，而是住在了张南姝的小楼。

督军晚夕回来，就把此事告诉了夫人。

“打算怎么办？”夫人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