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都映衬的很鲜艳。
只是,除了风声,除了火声,便是沉默。奥,还有马肉发出的‘滋滋’声音,肉里的油脂,随着温度的提升,已开始掉落,燃烧。“这一战,大家都辛苦了。”张楚觉得自己或许该说些什么,可张张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想了很久,觉得自己该向大家道一句辛苦。“嘿,将军,这有什么辛苦的?末将只觉得爽!!!”秦怀道双眸很亮。在长安,在十六卫憋了那么久,秦怀道现在的状态,用一句话描述,便是:活了这十多年,还没与我大哥这数日快活!“是啊将军,秦校尉说得对,没有什么辛苦,若是能活着回到长安,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和将军的这些天!说实话,这感觉比在娘们的肚皮上还来的爽快!”“这一战,我已不知杀了多少吐蕃人!禄东赞更是差点死在咱们手上,值了,值了,这一遭,值了。”“吐谷浑人这群傻子,还在寻着咱们,我看啊,若是将军不给他们机会,他们这辈子都休想寻到将军!”“哈哈哈········说得是,将军,这一趟,说实在得,我们跟你来,就没想着活着回去,能跟着将军征战,这辈子,值了!!!不白活。”“········”当秦怀道的声音落下后,再沉默了片刻,便有人再开口,而后,就止不住了。他们不知道明日要面对什么。但他们很清楚,今日能跟着将军,能和兄弟们在一起,便要珍惜,更何况,这些天的紧张神经一散去,都想着多说几句话,放松放松,他们也着实是闷坏了。张楚瞧着他们一个个憨憨的样子,笑了。“唱个歌吧。”“这么好的机会,就当是咱们出来郊游,举办了个篝火晚会。”张楚舒了口气,提议道。他不想听将士们嘴里张口闭口的什么不白活,死了也值了这些话。“唱歌好啊。”还是秦怀道第一个响应,他直接站了起来:“唱个什么?”“奥!对!”秦怀道一拍脑门:“敕勒歌,都会唱吧。”敕勒歌,北朝的乐府民歌,流传度很广。“当然!”“自然!”“肯定的啊!”“·······”众人都欢呼了起来。“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众人声音很齐,歌声也很嘹亮,张楚拍着手,打着调子,只是可惜,这歌就那么几句,还没过瘾便结束了。“将军,你来个吧。”温破贼看向了张楚,笑的很开心,然后又冲众人道:“大家都听说过将军的诗歌吧。”“嘿!”“这么好的机会,将军,你做个曲子,说不准又一首千古名篇出世。”“是啊将军,来一首,来一首,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哎呀,差点把这个忘了,将军,来一首吧,此情此景,我虽不认识几个字可心中都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宠出来了。”“是啊将军,将军,来吧,来吧!!!”“·········”大家都想起了张楚的另一个身份。民学魁首!张楚笑着挥挥手,示意安静:“好!”“既然这样,都靠近些!”众人汇聚,把张楚团团围住。张楚扫过他们期待的眸子,笑了,抬头,仰望着满头的星空。唱个什么呐?或许,也只有它了。张楚抿了下嘴角,清了清嗓子,安静的天地间,好似风声都停止了在为张楚的歌声让路。“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