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跟着这串id号码又继续追踪,几分钟后,他说道:“顾总,是新时代杂志的姚笛。”
“姚笛?”
“她其实就是一个小记者,但昨天在殡仪馆,她伪装成了殡仪馆工作人员,你看。”
季远调出从殡仪馆拿过来的监控视频,播放给顾淮瑾看。
视频里有一个穿着工作人员制服的女人全程站在灵堂门口处帮忙接待来告别的人。
在那些记者闹事时,她也没做什么,但手里多了一个微型摄像机。
当时没有人留意她,所以她把当时现场的情况都录了下来,再经过剪辑,就成了今早的热搜。
【顾家以权压势,为掩盖事实抢走记者设备,殴打记者!】
这条热搜一出来,网友疯狂转发,一下子成为了热搜第一。
今天股市一开,顾氏集团的股价就下跌了几个点。
股东们坐不住了,要求召开股东大会,要顾淮瑾给一个说法,要不就要换总裁。
这一切看似有因有果,但顾淮瑾知道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策划好这一切。
要不昨天在殡仪馆,那个叫姚笛的记者不会故意伪装成工作人员,当大家注意力都在闹事的记者身上,没有人注意她,她就可以肆无忌惮。
而策划这一切的人明显就是想通过顾氏集团股东的嘴,把他拉下总裁之位。
还真有意思。
“找到这个叫姚笛的。”顾淮瑾说。
季远应声:“已经把信息发给肖风了。顾总,还有昨天那几个记者也交代了,他们获得的信息是一个女人给的,也是那个女的让他们那个时间去殡仪馆的,但他们没见过面。我们查了给他们转账的账号,姓夏。”
闻言,顾淮瑾立刻想到了一个人,夏千歌。
但夏千歌应该不会这么清楚江晚吟的事,所以她后面还有人。
季远有点担心地继续说:“顾总,现在所有股东都在会议室等着了,你打算怎么做?”
顾淮瑾淡声问:“所有新闻都压下去了吗?”
季远点头,“刚才公关部回复已经全部清除网上的舆论,也已经发了声明。”
顾淮瑾看了眼时间,淡淡地说:“那去开会吧,看看这些人想做什么?”
顾淮瑾说完,不急不躁地往会议室走去,季远立刻跟上。
大会议室里,长长的会议桌围坐着七八个人,这些都是顾氏集团的股东。
每个人脸上神色各异,意见不一,吵吵闹闹的。
“我们等了都半个小时了,顾淮瑾怎么还没来?”
“该不会是不敢来吧?”
“刚上任没多久,就搞出这种事,让股价一下子掉了几个点。”
“你们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顾氏集团早就已经是顾总在管理,这两年你们拿的分红越来越多,怎么没见提一下?”
“就是,股价本来就是有涨有跌,现在跌了几个点,你们就有换总裁的想法,是不是太过激了?”
“现在不仅仅是股价问题,你看网上把我们顾氏集团说得像独裁一切。”
。。。。。。
众股东在七嘴八舌争执时,唯有顾焱之唇角噙着丝弧度,手里转动着钢笔,淡定看着大家争论。
似乎一切与他无关。
“看来大家对我很不满呢?”
会议室门被推开,顾淮瑾幽冷的声音响起。
众人立刻闭上了嘴,面面相觑。
顾淮瑾在会议桌主位坐下,冷冽的视线扫过所有股东,最后在顾焱之身上停留了两秒才收回,淡淡道:“说吧,你们突然这么团结一致组织这次股东会议,想讨论什么吗?”
刚才反对声音最大的几位股东互相对视一眼,一位年纪较大的股东先开了口:“顾总,我们定的开会时间是大半个小时前,你现在才来,是不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顾淮瑾看向他,沉声道:“如果都是坐着就能拿分红,我大可提前半个小时过来等你们大家。”
对于某些人,该晾就晾着。
而有些股东一听就不自觉对号入座,“顾总,你什么意思?因为你家的事,公司股价一下子跌了五个点,你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顾淮瑾嗤笑,“顾氏集团我占股份百分之六十,你们觉得我需要和你们解释吗?”
他朝季远看了眼,季远立刻意会,打开会议室的投屏,画面是顾氏集团近三年的股价涨势图。
“这些数据,大家都看得懂吧,顾氏股价这三年上涨了二十几个点,你们每年拿到那么多分红,怎么没人需要我解释?”
顾淮瑾看向那几个煽风点火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