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兄弟比他之前见到时胖了不少,那俩脑袋肿成了两只大猪头,鼻青脸又肿,满面消沉颓丧。
若只是受点伤的话,也便罢了。
可要命的是,两兄弟此时被绑得像粽子一般,很明显是被押回来的!
他们被绑着,原本该被绑的苏白却安然无恙,原本该死绝的老霍他们,却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
所以,这一次,他们是彻彻底底的……败了?!
不!他不接受!
这般周密的安排,他们动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怎么会失败的?
他们不该败的!
“你们……”房仁指着他们,手指剧烈的颤抖着,再难抑制内心的崩溃绝望,对着两人怒吼,“你们怎会如此无用?那么多人,抓不住一个苏白,简直蠢得像猪一样!”
梁氏兄弟听到这话,瞬间就火了!
他们承认他们这回输了,可是,他们输了,他们认,不管怜妃和萧陌如何惩罚训斥他们,他们都接受!
可房仁这厮算什么?
一个小小的狱丞,有什么资格对他们指指点点?
他以为他是谁?
天天装得跟什么世外高人一样,才高八斗,怀才不遇!
可实际上,他是什么货色,没有人比他们两人更清楚了!
“你这只蠢猪,给老子闭嘴!”梁允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此时全冲着房仁去了,哪怕被绑缚着,也嗷嗷叫着往前冲。
他在前,梁昌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朝房仁扑打而去,利落的将他压到了身底,张口便咬!
房仁被两人咬得鬼叫,拼命挣扎着,好不容易摆脱了两人,这时,忽然发现耳朵痛得厉害!
他伸手摸了一把,那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呸!”梁昌朝他啐了一口,有什么东西自他口中掉下来,血糊糊软烂烂的一团。
房仁伸指触了触,猛然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耳垂!
面前这个猪队友,竟然当众咬掉了自己的耳垂!
他为什么要咬自己?
这个时候,大家都被赵皇后抓住了把柄,难道不应该齐心协力,共同想法对抗,保住自己的性命吗?
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个战友同袍下手?
他是得了失心疯吗?
“梁昌,你个没用的混蛋!”房仁整个人气得快要裂开来,嗷嗷叫着向梁昌扑过去,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
梁昌手被反绑在后,动弹不得,方才是偷袭才能得手,这会儿被房仁逮住一阵猛揍,根本无还手之力。
梁允见状,跑过来帮忙,但暴怒的房仁,战斗力惊人,又占据了身体优势,以一敌二,愈战愈勇,直打得梁氏兄弟哭爹喊娘!
“喂,你们这是做什么?”宋秋雨皱眉,“这可是在朝堂之上,怎么能这般的粗鲁无礼……”
他说到一半,忽又叹口气,扭过头去。
粗鲁无礼的,又不止这三人。
皇后娘娘都不嫌聒躁,那他们就权当看戏吧!
别说,这狗咬狗的戏码,还挺好看的。
大家都袖手看戏,也没人上前来拉架,梁氏兄弟被打得鬼嚎,眼见得小命即将不保,也发起狠来,瞅准空子,直接把房仁压在了身下。
两个人四条腿,一个夹住房仁的头,一个死命锁住房仁的腿脚,三人混搅在一处,竟是打了个平手。
“成何体统!”赵皇后看够了戏,这才轻哼一声,示意宫卫们将三人分开。
赵皇后看向赵永安等人,笑得眉眼弯弯。
赵永安苏白等人上前跪地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赵皇后点头:“都起来说话吧!”
“谢娘娘!”赵永安起身,伸手扶了苏白一把,又命自己带来的护府兵把老霍等人也搀起来。
“梁昌,梁允……”赵皇后看向两人,明知故问,“你们先前说,接到探子密报,发现逃狱的苏白和那伙贼人正潜藏在桃园,此番,可是在桃园抓了他们现形?”
梁昌和梁允垂头丧气摇头:“不是!”
“哦?”赵皇后挑眉,“那是从何处找到的他们?”
“回娘娘,是从西山!”赵永安笑回,“我们赶到桃园时,桃园起了大火,两位梁大人说火势太大,不敢进去搜寻,此后,他身边的兵卒集体自曝,说是他们与贼人私通,要劫持苏白,然后将这黑锅甩在公主殿上头上!”
“谁想苏白看出他们的险恶用心,并未上当,拒绝随他们离开,他们便痛下杀手,想要强行劫行他离开!”
“关键时刻,苏白和霍班头他们果断打开牢笼,联手囚犯,一共抗敌!他们凭借西山之险,力抗贼人,虽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