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靠人家吃饭，忍了。

……

街边咖啡厅。

余可约了黎秋媛，她答应的倒是很痛快。

余可到咖啡店等了没多久，黎秋媛就来了。

“老师来的这么快，没有工作吗？”余可笑意的问着。

黎秋媛淡淡开口。“我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纪，只是多坚持了几年而已。”

余可挑眉，退休了啊？要不是他们插这一脚，黎秋媛应该已经给儿子安排好一切，退休后过着幸福生活了。

余可笑了笑。“小姨，我可以这么叫你妈？”

黎秋媛脸色沉了一下，但并不惊讶，也没有狡辩。“可可，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欣赏你，你想怎么叫都可以。”

“小姨，我做过咱俩的亲缘鉴定，你是我的亲小姨了。”余可再次提醒。

黎秋媛没有说话。

余可看着黎秋媛。“我听到一个故事，想要给小姨讲一讲，也想听听小姨的故事。”

黎秋媛依旧没有说话，但也没有阻止余可开口。

“我外公，留过洋，是最早一批的医学事业贡献者。但因为被身边人陷害，戴上了汉奸的帽子，他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孩子，将大家都知道的大女儿送去了乡下，将刚出生的小女儿隐藏起来，送到了别人家，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洗脱不了汉奸的罪名……后来，他被平反，日子越过越好，他接回了大女儿，也想把小女儿一起接回来，却发现，当初的中间人已经跑了，他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小女儿，成了一生的遗憾……”

余可看着黎秋媛，她想听听黎秋媛的故事。

是什么样的人生，造就了黎秋媛这样疯狂与变态的人格。

她究竟，经历过些什么。

“一个不足月的孩子，被人贩子撵转卖了九个多月才卖出去……一岁多就被养父性侵，一直持续到十三岁。听起来，是不是，很骇人听闻？”黎秋媛笑着开口。

她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她好像把自己的痛苦和良知，一起剥离了。